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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時年領著嚴邦趕去這家私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

    跟葉時年預測的一樣:叢剛果然是把受傷的封行朗送來這裏搶救的。

    整個手術曆經了三個多小時。主刀醫師跟助手都已經疲憊不堪。

    消毒並清理好手術器械,主刀醫師剛剛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水,葉時年便領著一幫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梁醫師,我朗哥呢?”

    梁醫師聽不明白,葉時年又補充追問:“封行朗有沒有來過這裏?”

    “走……走了……剛剛走的……”

    梁醫師估計是被嚴邦等人給驚到了,讓沒來得及吞咽的茶口嗆了一下。

    “走了?封行朗走了?”

    葉時年震驚的追問。

    葉時年理解的‘走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一般醫生都會比較含蓄的用‘走了’來告之家屬患者的去世。

    梁醫師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點點頭。似乎肯定了封行朗已死的消息!

    嚴邦健碩的體魄也隨之微顫:

    封行朗真的死了?

    “我朗哥真的死了?不會的……他不會丟下我們這些兄弟不管的!”

    葉時年失聲哽咽起來。他對封行朗是有感情的。

    從封行朗這個伯樂發現葉時年並收用他時,葉時年就已經把封行朗當成了今生追隨的對象。

    嚎了幾聲後,葉時年抹了一把鼻涕,沙啞著聲音問道:

    “我朗哥的屍體在哪兒?我想去見他最後一麵!”

    嚴邦的情緒很含蓄,他沒有像葉時年那樣出聲的嚎啕大哭,但他的心卻刺得狠實的疼!幾乎快到支撐不下去的地步!

    梁醫師總算把嗆在氣管裏的那點茶水給咳了出來,緩了幾緩粗氣之後才解釋道:

    “什麽死了啊?是走了!被那個叫什麽剛的人給帶走了!”

    葉時年一下子止住了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忍不住的埋怨起來:

    “我說梁老頭兒,你能把話一次性給說全了麽?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

    “我隻說他走了,又沒說他死了……封行朗是真走了!”

    看來,中國的文字就是這麽的博大精深。

    一個‘走了’,用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場合,就會產生不同的意思。

    “封行朗傷得嚴重嗎?”嚴邦緊聲追問。

    “唉,傷得挺重的!”

    主刀的梁醫師惜歎一聲,“封行朗的右腿,左半匈膛,還有頭皮處,挨了三槍!

    左匈膛上的那顆子彈,離心髒還不到一厘米!

    不幸中的萬幸,這三槍都沒有打中要害!要不然,當場就會斃命了!”

    不知道是河屯的槍法不準,又或許是太準了,所以封行朗才能撿回一條命!

    又或許冥冥之中,那個縈繞在河屯腦海裏幾十年的女人,最終救了她兒子一命!

    “我朗哥傷得那麽重,為什麽你還讓叢剛帶走我朗哥啊?”

    葉時年有些疑惑不解。亦有責問的意思。

    “我跟那個叢剛說了,也勸過他了!可他卻執意的要把封行朗給帶走!連擔架也一起被推走的!”

    “他們去哪兒了?”嚴邦厲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