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女生公寓樓的一牆之外。

    封行朗微闔著眼眸,像似在沉思,又像是在抉擇。

    把那個女人揪下來纏綿非惻一番?或許下麵的玩意有這個心,但封行朗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燥意的點上一支煙,卻隻抽了半截就掐斷在了車載煙灰缸裏。

    法拉利如離弦之箭,朝著封家的方向一路疾馳。

    已經替林雪落那個傻白甜找到了臨時的安身之處,下麵就輪到最難說服的大哥封立昕了。

    想把林雪落弄到白老爺子的公館裏,或許威逼加利誘就行了。

    可這種方法並不適合封立昕!

    如果能用言語說服他離開封家,離開他封行朗,去老楚原先所在的特種兵部隊,那就求之不得了。

    可封行朗知道,要是封立昕這麽好說話,當初在那片火海裏,也不會執意將生的希望離開他了。

    封行朗趕回封家的時候,封立昕正安靜的坐在客廳裏。

    手裏拿著雪落送給他的大白不倒翁,正靜靜的盯看著。偶爾也會用指來觸碰它一下。

    偌大的客廳,隻有封立昕和靜立在一旁的莫管家。

    有種說不出的淒涼在蔓延。

    “又盯著它看呢?人都看傻了!”

    封行朗從封立昕的手掌心裏把不倒翁撈了過去,上下拋了幾拋。

    “老實交代,是在等我呢?還是在等你家女妖精呢?”

    女妖精當然說的是藍悠悠。

    封行朗調侃一句。不想讓氣氛太過壓抑,好像要生死離別似的沉重。

    “當然是在等你!”

    封立昕淡淡道:“你不是說過:女人乃身外之物嘛!”

    “嗯,這口氣學得還真有那麽點兒神似!”

    封行朗躬身過來,徑直將輪椅上的封立昕小心翼翼的抱放在了沙發上,更大的空間,可以讓兄弟倆這麽平排的坐著。

    “封立昕,我們來做個測試:你搬去老楚原先所在的特種兵訓練營去住上幾天,看我會不會想你!”

    無疑,這樣的開場白是幼稚的;但他們兄弟之間,已經不需要太過複雜的言語。

    “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離開封家,離開你的!”

    封立昕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他當然知道弟弟封行朗想說什麽,以及最終的目的所在。

    “又被你看出來了?封立昕,你配合我一下會死啊?”

    封行朗靠過頭去,輕輕的用額頭去撞頂封立昕的額頭,一下又一下的,重複著這樣簡單又單調的動作。

    “行朗,你執意要報仇,我不攔你!既然這條毒魚已經親臨申城,他肯定不會空手而歸!”

    微頓,封立昕換息後又提上一口氣息,“但你也不能用任何的方式阻止我陪在你身邊!”

    “封立昕,如果你不肯走,你會拖累我的,懂麽?”

    封行朗不想如此厲聲厲氣的麵對封立昕,但他已經無計可施。

    有些事,是明擺著的,用不著拐彎抹角。

    “嫌我拖累你,當初幹嘛還要費盡周折的把我救活?”

    “留你孤家寡人在封家對付河屯,我又豈能安心?”

    “我的確幫不了你什麽忙……但我就是想讓你回到家之後,能看上我這個大哥一眼!”

    “行朗,如果你真覺得哥是累贅,那我就聽你的,搬到訓練營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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