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切記,別再讓行朗把雪落找回來囚禁在封家了。雪落是人,不是動物……我們封家已經夠對不起她的了。”

    封立昕一鼓作氣的把話說完了。他怕自己再不說出來,就沒機會交待莫管家了。

    “好好好,大少爺,都聽您的,都聽您的。您別再說話了好嗎,一會兒又得上呼吸機了。”莫管家安慰著封立昕。

    “好,我不說了。”

    封立昕其實想說: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我先眯一會兒,等行朗回來。他去給我買葛記花甲了。知道你跟安嬸不讓吃……他偷偷去的。那小子,還是這麽向著我這個大哥!”

    吃勁兒的說完,封立昕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眸。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麽一閉,這輩子就永遠睜不開來了。

    莫管家總覺得大少爺封立昕這一大早上的話實在是有些淒淒涼涼的。或許是平日裏封立昕也經常會鬧這樣的悲觀情緒,所以並沒有引起莫管家足夠的上心。

    加上封立昕今天早晨的精神狀態還不錯,莫管家哪會朝不祥的方麵去聯想啊。

    見封立昕閉緊著雙眼休憩,他便不再做聲,而是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寸步不離的守著大少爺封立昕。不管封立昕是睡著還是睡著,醫療室裏幾乎從不離至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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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還是金醫師最了解患者的心理。昨晚他詳細的詢問了助手小邢有關封立昕的情況,聽說封立昕因為尿失禁而痛哭不已,而且情緒還波動得用上了鎮定劑,金醫師隱隱約約覺得:這回的封立昕,肯定要出事了。

    這幾個月,他幾乎跟封立昕形影不離。他的吃喝拉撒睡,他幾乎都有參與。金醫師知道封立昕最近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封立昕有些小潔癖,而且自尊心又強。而這回的失禁,無疑成了導火索。

    於是,他簡單的跟老母親解釋了一下,連夜便趕了回來。

    不幸中的萬幸,原本要等天亮才有汽車進出山區,而且封家的司機最早也得早晨才能趕到。可他卻在淩晨三點的時候遇上了一群摩托車發燒友。愣是顛簸了兩個多小時到了縣城,吐得他連膽汁都差點兒被嘔出來了。

    金醫師不敢做逗留,叫上一輛出租車馬不停蹄的趕去封家。因為時間早,一路上竟然暢通無阻。便又節省出了不少時間。

    趕到封家時,金醫師的步伐已經是踉踉蹌蹌。

    “金醫師,真是幸苦您這麽早趕過來了。”安嬸連忙迎上了。

    金醫師顧不得跟安嬸寒暄什麽,吃勁的直奔二樓而去。守在醫療室外的助手小邢,在看到疲憊不堪的金醫師後,立刻跑上前來攙扶住他。

    “快……快扶我進去看看大少爺。快!”金醫師氣喘籲籲的。

    “大少爺今天早晨精神狀態挺好的。”知道師傅擔心封大少,小邢連忙報平安。

    金醫師揮了揮手,實在累得不想跟他多說。不親眼看到封立昕平安無事,金醫師總放不下心。

    醫療室的門打了開來,莫管家三步並兩步迎上前來。“金醫師,辛苦您日夜兼程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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