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中午沒怎麽吃,晚上可得多吃點兒。”安嬸一心惦記著封家的子嗣,從小門裏不停的給雪落遞送食物。

    可雪落哪裏還吃得下啊!她是人,不是動物。

    卻被封行朗像動物一樣鎖在房間裏失去了自由,自己又跟動物有什麽區別呢?

    想到自己這麽一個大活人被人像動物一樣的對待,雪落忍不住的掉起了眼淚。

    在夏家,或許自己也不受待見,但至少是自由的。舅舅夏正陽一家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把她鎖在某處,像個囚犯一樣的被人從小門裏送吃送喝。

    雪落不怪‘丈夫’封立昕,如果他是健康的,他一定不會縱容自己的弟弟這麽欺負她。

    那自己該怪誰呢?封行朗麽?

    雪落覺得自己最應該恨的人,就是她林雪落自己。

    如果她自強一點兒,自尊一點兒,自愛一點兒,那個男人也不會如此看不起她,甚至鄙夷她。

    或許在封行朗心目中,自己已經賤到了可以讓他想睡就睡的地步。

    這又能怪誰呢?是你林雪落自己作死的。

    ******

    夏家門口。一輛單車急刹了下來。

    方亦言的大長腿從單車上跨了下來,伸手撈起車簍裏的一束玫瑰花。

    巧的是,正好趕上夏家三千金出門,去赴林局長千金二十歲的生日宴。

    “以琴,雪落在家嗎?她同學說她今天沒有去學校。”

    方亦言,並不像林雪落所說的那樣朝氣蓬勃,亦不是那種明媚得像晨曦一樣的陽光男孩兒。

    比起同齡人,他更為成熟一些。帶著近視眼鏡的他,更顯沉穩。他在申大是本碩連讀。

    他並非雪落的男朋友,可他卻一直視雪落為女朋友。

    “是方亦言呢,好久不見,你好。”名媛就是名媛,夏以琴舉手投足之間,滿是端莊淑女的優雅。

    “雪落今天沒去開學報道嗎?”她又疑惑一聲。

    “人家都是封家大太太了,還用得著上什麽破學校嗎?”夏以琪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

    “以琪,你……你什麽意思?你說誰是封家大太太?”方亦言愕了一下。

    “當然是林雪落了!”

    夏以琪鄙夷的瞄了一眼方亦言騎過來的單車,“瞧瞧你這寒酸的樣子!追女孩兒竟然騎輛破單車?也難怪林雪落攀高枝嫁去封家了!做了封立昕的豪門太太!她是嫌棄你這副窮酸樣兒!”

    “夏以琪,你胡說什麽?雪落不像你,把‘拜金’兩個字赤倮倮的刻在自己臉上!”方亦言厲斥一聲。

    “方亦言你……”夏以琪氣不打一處來,“有種的你去封家找她林雪落啊,看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我再怎麽拜金,也好過她林雪落為了金錢權勢出賣她自己的身心!”

    方亦言當不相信夏以琪的話。他深知他的雪落不是那種拜金的女孩兒。

    可他又不得不信:雪落真的嫁去了封家。

    方亦言跨上單車,二話沒說,便徑直朝封家一鼓作氣的騎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