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雪落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封立昕。隻是她自己並不知道罷了。同時也是她第一次進來封立昕的醫療室。

    第一感覺就是冷。比外麵的溫度要低上好幾度。冷涼的環境,才更有利於封立昕體表皮膚的護理。

    而且還夾雜著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兒。

    房間裏一片昏暗。雪落隱隱約約看到了特製病床上所躺著的封立昕。

    “立昕……”她走了過去,喃喚一聲。眼淚瞬間便滾落下來。

    不是她不夠堅強,而是被各式各樣生命體征監測儀器包裹著的封立昕,實在是讓人心生憐憫。感歎生命在這一刻竟然會如此的脆弱。

    一個鮮活的生命,卻束縛在了冰冷的醫療儀器之中。

    “哥,你沒事兒吧?”封行朗俯身過去,詢問著病床上的封立昕。

    “我很好。雪落,嚇著你了吧?”封立昕看著雪落,被毀的聲帶裏發出了嘶嘶的關懷聲。

    “立昕,我早已經不怕了。”雪落哽咽一聲。她跟著封行朗一起俯身過去。說不出哪裏異樣,隻覺得此時此刻的封立昕要比前兩次看到時傷情嚴重很多。連話幾乎都說不出來了。

    “雪落……行朗受傷了,你跟小邢醫生一起,先去幫他把傷口處理一下吧。”封立昕知道封行朗曾假扮過他嚇唬雪落,他並沒有揭穿。但他似乎也不想跟雪落長時間的直麵。一顆年青的內心,讓他或多或少有些自卑。

    在確定封立昕安然無恙之後,封行朗才跟小邢醫生一起離開了醫療室。

    房間裏。

    男人栗狀的肌肉唯美的展示著主人年青而有力的流暢紋理。左肩健康的麥色肌膚上,染著刺目的豔紅鮮血。另類的感性和血腥之美,深深的吸引著雪落的目光。心疼憐憫中,又帶上了那麽點兒羞嬌的意味兒。

    被匕首砍到的傷口不深,卻長達十厘米,觸目驚心。

    雪落跟著金醫師的助手小邢一起,給封行朗處理著傷口。消毒,上藥,貼上促愈合的透氣生物有機材料的傷口專用貼。

    “二少,左肩至少兩天別碰水。”

    傷口處理好後,助手小邢交待一聲,便端著醫用托盤離開了房間。於是,房間裏就隻剩下了雪落和封行朗。

    估計為了避免溢汗,房間裏的溫度被邢醫生調得很低。擔心男人會著涼,雪落小心翼翼的將睡袍披在了封行朗的肩膀上,生怕觸疼到男人左肩上的傷口。

    女人的柔情讓封行朗回眸注視:淚眼婆娑的雪落,格外的楚楚動人。

    鮮血和情,向來都有著一層相輔相成的神秘作用力,彼此刺激。加上女人的眼淚做導火索,升騰起男人最原始情韻。於是乎,身體因亢奮而飽之漲了起來。

    “怎麽還哭了?害怕的?”封行朗的聲音,帶上了濃鬱的磁意。尤其是他看向雪落時的眸光,明亮如星辰,似乎又帶上了那麽點兒幽暗的邪氣。

    雪落抿了抿如櫻花般色澤的清爽紅唇,微啞著泣聲說道:“封行朗,謝謝你為了擋了那一刀。”

    女人的感動,有時候來得就是這麽的突然。就像你不知道嬰兒在何時就冒出了一顆讓媽媽欣喜不已的小牙來。心靈深處的那種感動,無需任何的修飾,便格外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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