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封行朗聽到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後,立刻將坐在床沿上的叢剛按在了床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叢剛差點兒直接宕機。

    隨後,簡易棚裏的燈便熄滅了;兩三個拿著手電筒的人走了進來。在每個床位上掃了一遍之後,便又都出去了。應該是勞工們睡覺之前的查房。

    被封行朗壓著的叢剛,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蟲子,五頌他們怎麽還沒來?你它媽就沒給他們留點兒線索嗎?”

    封行朗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在這種鬼地方多呆一秒鍾,都是一種煎熬。

    “就快來了,你先休息吧。”

    叢剛安慰著不安的封行朗,“我在呢。要死先死我。”

    “為什麽不辭而別?你是我的奴隸,老子同意你走了嗎?誰給你的膽子?”

    借著窗外的燈光,叢剛靜靜的看著封行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因為叢剛的臉感受到了封行朗口中的飛沫。

    “的確是我錯了……好好想想怎麽處置我吧!用上你最解氣的方式!”

    叢剛啞著聲。幾乎隻是口型。也隻有離他最近的封行朗才能聽到。

    “放心,這回不會讓你失望的。”

    封行朗又嘀咕了幾句,再然後就伏在了叢剛的胸膛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從菲恩那裏定製的安神微針就是這麽的好用——溫和且無毒副作用。

    在昏暗潮濕且氣味渾濁的簡易棚裏,叢剛就這麽靜默無聲著。無比的安寧。因為他的懷中,安睡著他的一世界。

    但這樣的惡劣環境,顯然不適合封行朗休息養傷。但要離開這裏,還需要做一些前期的工作。

    大概一個小時後,一個幽影悄然的飄了進來。唯一察覺的,隻有叢剛。

    ‘呼……’有節奏的三聲輕籲,聽起來像是平常人的呼吸聲,可落在幽影的耳朵裏,那卻是一種信號。

    “師傅,你也在?我義父……”幽影立刻朝發聲的床位飄了過來。

    是封十五。

    “噓。”叢剛立刻阻止,然後輕輕的打開了胸前的薄毯,露出了正打著微鼾的封行朗。

    隻是一個眼神,封十五立刻會意。三分鍾後,簡易棚裏的其它人,便都處於了深度睡夢之中。

    “師傅,我義父傷得如何?”封十五蹲身詢問。

    “不輕。”

    叢剛將薄毯重新蓋回了封行朗的身上,“你義父是個好麵子的人,他應該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我懂。”封十五點頭。

    “你跟五頌先去把那些兵痞子處理掉,然後找輛車停在門口。準備個幹淨的被子送過來。你留下,讓其他人都撤去大使館。”

    “好的師傅。”

    一個小時後,當五頌處理完那些兵痞子過來跟封十五匯合時,便看到老大扛著被子從一個簡易棚裏走了出來,健步如飛似的直奔那輛越野車。

    真可惜!

    急趕慢趕的,還是沒能看到封行朗是怎麽當勞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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