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爹地的屍體之前,小蟲哪裏都不去!”小家夥強強的說道。
每聽小家夥說一回‘屍體’,封十五的心就疼上一回。
封十五清楚:小蟲是師傅叢剛親手帶大的,他的敏銳和機警要高於同齡的孩子;如果他說自己的親爹死了,那義父封行朗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小蟲,再跟十五哥描述一遍:你爹地究竟受了多少傷?哪些傷有可能是致命的?”封十五忍著心頭的哀傷和憤怒,再次詢問起了封蟲蟲。
雖然他也不想讓封蟲蟲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這段痛苦的記憶,但封十五實在沒辦法。因為這段沿路的監控,幾乎都被人給破壞了。
“他們先用棒球棍打了我爹地的肩膀和手臂……後來他們打我時,我爹地反搶了他們的棒球棍……這應該不是致命傷!”
小家夥抿了抿嘴巴繼續說道,“再後來,劫匪就開槍打中了我爹地的頭……我爹地流了很多的血……左半邊臉全是血……這一槍,肯定是致命的!”
“小蟲,先別難過……說仔細點兒:子彈打中了頭的什麽部位?”
封十五半跪著跟封蟲蟲平視,“以及你爹地的頭當時是怎麽甩動的?他立刻倒地了嗎?”
小家夥想了幾秒,“我爹地沒有立刻倒地……他跟我說‘小蟲,快跑!他們有槍!留條命去找大蟲子替親爹報仇!’然後他們又給我爹地補了一棒球棍……”
“小蟲,先等等!”
封十五緊聲追問,“想清楚了,你爹地讓你留條命去找大蟲子替他報仇……這句話是在你爹地中槍之前說的,還是在他中槍之後說的?”
小家夥肯定的回答道,“是我爹地中槍之後說的!然後他們又打了我親爹一棒球棍之後,我親爹才死掉的。具體打在哪個部位,當時我沒能看清!”
“十五哥知道了……小蟲做得很好!很勇敢!”封十五將傷感的小家夥再次擁進懷中。
“小蟲好沒用……小蟲沒能保護好爹地!”小家夥難過的咬著唇。
“不,小蟲做得很好!如果你當時留下,隻能是繼續挑釁……那樣你跟義父就一個都走不了了!”
封十五用額頭頂著封蟲蟲的額頭,以安慰他的自責。
再然後,小家夥感覺自己的頸脖上好像被人紮了一針,接著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目送著小家夥被手下抱上了車,五頌才問向封十五,“封行朗活著的可能性……有多少?”
“當時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但如果他血流不止,就隻剩下百分之三十的可能了!如果被人毀屍滅跡……那就必死無疑了!”
“是什麽人下的手?會不會跟巴澤爾有關?”五頌又問。
“不會!巴澤爾的手臂沒這麽長!”
封十五又看了一遍封行朗父子被搶劫的視頻,“這個黑人,他對逃跑的路線輕車熟路,應該是個慣犯,而且還是團夥作案!所以,這附近肯定有人認識他!我們必須趕在天亮之前找到這個人……不然,我義父真要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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