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多分鍾,他又從酒櫃裏取出四五瓶嚴邦珍藏的酒,有烈性的白蘭地和威士忌,醬香型的珍藏版茅台,還有一些溫和的紅酒等等。

    “邦……Nina,我先敬你們夫妻二人三杯!先幹為敬!”

    封行朗舉起酒杯,在嚴邦和Nina的照片上輕磕了一下,便一飲而盡了。

    三杯烈酒入喉,封行朗感覺自己的整個胃都被炙燙了。

    都說一醉解千愁,可封行朗卻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清醒了:像忠犬一樣的嚴邦,為他和GK風投思慮周全的Nina……過去的種種事件,從腦海裏跳躍出來,怎麽也揮之不去。

    “你們夫妻倆都是我封行朗生命中的貴人……沒有你們,我連命都不是自己的!更雖說它娘的事業了!”

    “是我封行朗對不起你們夫妻倆!明知道殺害你們夫妻二人的凶手是誰……我卻沒有能力和勇氣為你們報仇!”

    “邦……我真的不配給你當兄弟!不值得你為我付出這麽多!如果有來生,你一定要離我遠遠的!”

    三杯又三杯,封行朗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有些恍惚起來。這種感覺還不錯,至少可以暫時忘卻心頭的苦悶和哀痛。

    就是這胸口,準確的說,應該是胃……好像有把火在竄上竄下,幾乎要把他的整個胃都燃燒起來。

    為了抑製胃裏的炙燒感,封行朗撈起手邊的一瓶威士忌,對著瓶口就直接猛灌起來。

    封行朗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喝了哪些酒,就覺得自己整個人恍惚得像是要起飛了。隻是這胃裏四下翻湧熱源著實讓他感覺不舒服。

    這十多天,封行朗吃不好也睡不好,卻一直強打著精神在處理嚴邦夫妻的後事,以及小無恙的撫養問題。加上這些烈酒,還有悲傷的情愫,封行朗的身體顯然被嚴重透支了。

    胃部猛的襲來一陣刀刮火燒式的絞痛,“哐啷”一聲巨響,封行朗手中的酒瓶掉在大理石的茶幾上,將夢中的嚴無恙驚醒了過來。

    尋著聲音,小家夥起床朝會客廳走了過來,卻發現幹爹封行朗側倒在地毯上。

    “幹爹……幹爹……你怎麽了?”小無恙一邊呼喊著封行朗,一邊搖晃著他的身體。

    突然,他看到幹爹嘴巴裏有紅色的血液溢出……他用小手指沾了一下,真的是血!

    “來人呢……快來人呢!我幹爹摔倒受傷了!”

    嚴無恙立刻跑到智能門口,用小手重力的拍打起來。

    最先進來的是陳老三。他現在負責整個禦龍城的安保工作。

    半個小時後,酒後胃出血的封行朗被送進了醫院的急救室。

    蟲三在封行朗便推進急救室後,便第一時間給叢剛打去了電話。

    “老大,封行朗胃出血住院了。”

    “胃出血?”叢剛的聲音顫抖了一下。似乎能感覺到他的緊張和心疼。

    “是。沒有胃穿孔,應該不嚴重。”

    蟲三隻是輕描淡寫,但手機那頭的叢剛手關節都握緊得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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