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衣玨皺眉道:“陣法嗎?連我都瞧不出來?”

    曹風沒撇嘴道:“別說你了,我也瞧不出!”

    劉景濁一步跳下去,站在一處山巔,環視一圈兒,隨即指著前方說道:“嘯山兄,砍一劍。”

    曹風二話不說一劍斬出,果不其然,一道好似琉璃的屏障顯現,不出三個呼吸,陣法已然開始破碎。

    “嘖!厲害啊,防禦沒多高,但這隱蔽性,居然瞞得過我。”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抿了一口酒,淡然道:“這是借助地勢布設的大陣,你們不是陣師,看不出名堂。說得淺顯點兒,就是建造大陣的人,是個絕頂陣師,估計是孟休自己的手筆了。”

    話說完,前方慢慢變得清晰,曹風與顧衣玨也齊齊皺起了眉頭。

    因為大陣底下,是個大坑,占地方圓幾十裏。

    劉景濁輕聲道:“看樣子是被人連根拔起,帶走了。”

    刑寒藻問道:“山主好像並不意外?”

    劉景濁笑道:“真要什麽都在我才意外呢。”

    正此時,一聲大喝聲傳來:“何方宵小,竟敢妄……”

    曹風禦劍而出,“哎,你別跑啊,妄什麽?”

    一個折返,不出三個呼吸,此地山君已被帶來。

    山君二話不說,咣當跪倒:“上仙饒命,小神什麽都沒看見!”

    見麵就求饒,命長活得好。

    這位山君原本在北邊巡視,忽然

    察覺到了南邊異動,急忙趕來。官架子自然要有的,便憋出來半句話,結果到了近處一看,這我惹得起?扭頭就跑。

    結果,應該神遊山君,跑得過合道劍修嗎?

    可是這位山君最懼怕的,反倒不是曹風,而是前方手提酒葫蘆的青年人。

    劉景濁也沒法子,現在無法收斂自身氣息。

    他笑著將山君攙扶起來,輕聲道:“我是來尋仇的,結果你也瞧見了,撲了個空。你是此地山君,難不成察覺不到有人在你的屬地搬走了這麽大一座山?”

    山君死活不起來,“醒神王朝有律,仙家山頭兒歸青奴與朝廷節製,各地神靈有監督進諫之責,沒有節製之權。再……再者說,那可是從前的一流山頭兒,小神不過神遊而已,想管也沒本事啊!”

    劉景濁點頭道;“那就換個問題,此地附近,近幾百年來,有沒有姓丘的人家?”

    山君立即點頭,“有!但一百五十多年前,也就是射鹿山建成的時候,那家人就死絕了,連魂魄都沒留下。後來我也沒細查,因為那家人死有餘辜。”

    有?那就好問了。

    劉景濁便又問道:“那家人是不是有個女兒,還有個剛出生不久的兒子?”

    山君詫異無比,心說這些陳年舊事,怎麽上仙會知道?

    他點頭道:“確實有,那個兒子還是我想法子送的。至於女兒,那時候十幾歲而已,但出落的極其水靈。”

    劉景濁點了點頭:“為何

    死有餘辜?”

    山君歎息道:“丘家男主人不是個東西,竟然對著自己的女兒行那等……那可是親爹!一大家子人,連親娘也視若無睹。我原以為給他們個兒子之後,那少女就解脫了,結果不到幾個月,丘家也就死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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