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道之主,鄭紅燭想要做到不怕一方天地壓勝,付出的代價要比常人多得多。

    但即使如此,他答應劉景濁的最多八年,無論如何也會做到。

    劉景濁問道:“假如再破境,是不是還會受壓製多一些?”

    左珩川搖頭道:“不會了,不受天道壓製,破境大羅金仙就不會被阻攔,一旦破入大羅金仙,天道就壓不住了。”

    劉景濁點頭道:“那就行了,我就是怕萬一即便在這裏適應了,過去之後還是會受壓製,那這麽些年就白搭了。”

    陳槳笑著拍著劉景濁肩膀,將其拉到了一邊。

    “小子,你看,我幫你這麽大忙,你是不是也得幫我一個小忙了?”

    劉景濁神色古怪,心說舟子什麽時候也婆婆媽媽了?

    他輕聲問道:“前輩是想說什麽?”

    陳槳哈哈一笑,輕聲道:“你也是有徒弟的人,徒弟也都不小了,你自己今年,也四十好幾了吧?”

    劉景濁點頭道:“翻過年就四十六了。”

    陳槳哈哈一笑,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文佳啊!二百多歲了,也該找個道侶了。你看,我這一走,能不能回來還不知道呢,文佳是你們青椋山掌律,該操心的你要操心啊!”

    劉景濁長舒一口氣,微笑道:“主要看文佳掌律自己喜歡,要是我在的時候,把把關還是行的。但前輩要是想著讓我去介紹個人,那還是算了吧。”

    這就是一個托辭,隻要不是讓他以身相許,

    那就沒問題。

    陳槳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這世上的男人,都是見色起意,幫忙把把關就好了。”

    剛剛說完,左珩川就湊了過來。

    劉景濁瞪大了眼珠子,退後幾步,開口道:“你可別讓我幫你把關啊!你女弟子太多,我真把不過來。”

    左珩川瞪眼道:“什麽話?我是想讓你給小泥鰍建造一處頂氣派的魚雁樓,最好是放在長安城裏。那小丫頭,一直在等我回去釣魚,她好願者上鉤的。”

    提起這個劉景濁就來氣,霜瀾南下離洲之後,霜月就拿著個契約到了青椋山。陳文佳自作主張,已經把魚雁樓變成青椋山附屬了。

    劉景濁一開始本不想這樣的,他覺得可以將魚雁樓與青椋山平等相視,自己掛一個魚雁樓大供奉頭銜兒,日後有什麽需要,開言即可。

    可陳文佳給自己來了個先斬後奏,再氣又能怎麽辦呢?

    李萃潼上次都不叫劉山主,直接叫山主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這點小事情,何須專門說一趟?”

    這兩位前輩,話多得不得了,一會兒扯到這裏,一會兒扯到那裏,足足說了一個時辰,劉景濁才有機會往牢獄那邊去。

    前腳剛走,鄭紅燭便傳音舟子漁子。

    “你們話少一些,他現在對於讓我們幹這件事情,那是耿耿於懷,萬一我們死了,他要愧疚一輩子。本就壓力極大,你們說得多了,他就會想的更多。”

    陳槳點了點頭

    ,“有道理,下次不說了。”

    在牢獄深處被單獨關押的人,其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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