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不去?之前我去了一趟青椋山,小師弟收的倆徒弟,二弟子太合我脾氣了啊!我都想著重建九洲清溪閣,讓她當閣主呢,堂堂九洲,怎麽能沒有黑道勢力呢?”

    九洲黑道扛把子,夫妻倆教出來個天外黑道扛把子,也是沒誰了。

    剛想說話,石耐寒忽然一皺眉,“桂祘,你的意思是?”

    女子咧嘴一笑,輕聲道:“九洲要是沒有清溪閣,以後我咋個領著外界修士幫忙啊?名不正言不順的。”

    石耐寒問道:“你想怎麽做?”

    桂祘眉頭一挑,嘻嘻笑道:“你抓緊恢複修為,咱倆先打遍瘦篙洲,收一幫小弟,然後繼續做大做強,打遍九洲。先搭好地基,以後時機成熟了,把那丫頭抓來讓她當閣主不就行了?”

    好嘛!收小弟,做大做強,打遍九洲,還抓來?

    石耐寒嘴角抽搐,“主人可沒你這麽不靠譜兒。”

    事實上,石耐寒之前都不知道劉顧舟究竟多少個徒弟,懶得問。方蔥自然是知道的,但聽桂祘說,她還有個二師兄?

    一道劍光迅速隔絕此地,桂祘變了個人似的,撇嘴道:“要不是怕撐破這九洲天穹,還敢偷聽?打不死你!”

    轉過頭,桂祘沉聲道:“石耐寒,說點兒認真的?”

    饒是三十幾年“修心養性”,石耐寒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合著剛才是在放屁呢?”

    桂祘也不惱怒,畢竟是自家人,還跟師傅一塊兒去了人間最高處,因為一句話打死他,有點兒不好意思。

    可那一身殺意可絲毫不作偽。

    石耐寒皺眉道:“主人是假黑,你是真黑啊!”

    桂祘訕笑一聲,擺了擺手,一副難為情模樣,“瞧你說的!天下黑道扛把子,不就得殺人如麻麽?”

    石耐寒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劉先生,教出來一個瘋子。”

    她是劉先生的徒弟嗎?梨樹上長出來桃子了?

    桂祘一笑,“過獎過獎,人家隻是個小女子。”

    說著,她又皺起眉頭,一揮手撤掉劍氣隔絕,仰頭衝著天幕,冷聲道:“沒完沒了是麽?是不是本姑娘脫衣服洗澡你也要看?”

    “什麽?要看?”

    “什麽?就看!”

    雲海之中,有個路過此地、不小心聽見什麽的中年人,一下子愣住了。

    我……我說話了嗎?

    結果,一道女子身影竄上雲海,抓起那人頭發就往下甩,之後就是幾十道劍光,砸得那人灰頭土臉的。

    叫你不給我小師弟投白子,我眼裏可沒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嘛!天下生靈與我何幹?我活不下去的時候是師傅師娘把我從死人堆裏扯出來的,我師傅為了勞什子人族操勞一生,死得那麽憋屈,現在你讓我守規矩?

    有個道人無奈現身,沉聲道:“差不多得了,剛才也不是他看,你又不是不知道。”

    桂祘手中已經多出來一把劍,劍尖抬高,緩緩指向高處,“來,他們十一人破境大羅金仙,你入淩霄半步,咱們打一架吧。”

    玄岩皺眉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桂祘冷冷開口:“氣不過,就想打架,給你三個呼吸準備,不破境我就入開天門,破境我就重返大羅金仙。”

    玄岩伸手捂住額頭:“瘋丫頭,天下大會給你傀山名額,能不能別鬧騰了?”

    桂祘當場變臉,笑得跟什麽似的,“前輩早說嘛!你看這鬧的,要不然……我給你磕一個,賠個罪?”

    玄岩黑著臉,八千年沒受過這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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