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身形尚未停住,數十道劍光已然斬來,縱橫交錯,避無可避。

    沒法子,隻得歎息一聲,右臂裹上一層烏黑雷霆,對轟一手。

    人家袁盼兒到現在還沒有祭出本命劍呢。

    身懷三把本命劍的女子,祭劍之時才是最可怕的時候。

    這些年來,身上雷霆已經被劉景濁吃透了。

    雷霆與劍氣對撞,誰也沒占到便宜。劉景濁右手接連扛了兩劍,饒是皮糙肉厚,此時也有鮮血順著其手指往下滴落了。

    袁盼兒瞧著沒什麽事兒,但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樣是右手持劍,整條右臂經絡之中猶有雷霆肆虐,她隻得換做左手持劍。

    “你還不拔劍?”

    劉景濁甩了甩手上鮮血,輕聲道:“真的拔了。”

    袁盼兒當即柳眉倒豎,是了,劉炔說的沒錯,他就是看不起人。

    路口那堆袁盼兒的迷弟迷妹聽見這話,氣的牙癢癢。

    死要麵子活受罪,待會兒我家盼兒姐不打的你抱頭鼠竄才怪。

    袁盼兒冷冷一笑,“那就速戰速決吧。”

    劍術神通,五花八門稀奇古怪,什麽樣的都有,不一定都是殺人神通。

    劉景濁歎息一聲,因為打從方才已經身處袁盼兒由兩把本命劍搭建而成的天地之中了。

    從前長風是有自成天地的本事,但飛劍被劉景濁剝離還給了虞長風,如今身上的飛劍清池,隻是充當一個出其不意的殺招而已,至於捉月台,擅長布設鏡花水月,也能短暫的做到一種一葉障目的逆轉光陰。

    但人家這兩把劍,一天一地,劉景濁身處其中,就是失了先手。

    與此同時,有一道劍光自海上飛掠回來,落在了朱法言身邊。還有幾道身影則是到了高圖生那堆。

    左春樹落地之後,抬頭看了一眼,笑道:“這下劉景濁有得受了,在盼兒的天地之中,起碼能有一刻鍾她可以躋身登樓的,劉景濁不用出壓箱底的手段,怕是出不來。”

    朱法言輕聲道:“不好說啊!都是劍修,誰還沒有個一劍破萬法的氣勢?”

    左春樹點點頭,也是,劍修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假象”了。

    那邊落地的是剛剛結束護道的李湖生跟宋真。

    兩人身上居然都帶著傷,再看左春樹,居然也有傷。

    朱法言皺眉道:“怎麽回事?”

    左春樹淡然道:“折返回來的路上打了個遭遇,是八荒那邊新過來的天驕,我與他互換一劍,我傷了,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李湖生跟宋真吃了點兒小虧,但不妨事,對方占便宜不大。”

    朱法言又看向天幕,沉聲道:“這丫頭憋著一口氣,可千萬別因為個過場守關受傷啊!”

    左春樹也抬頭看了看,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神色變得古怪起來了。

    高大劍客笑著說道:“怕是難免了。”

    此時此刻,劉景濁麵前站立的,已經不是煉虛劍修了。

    “還不拔劍嗎?”

    袁盼兒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煩,所以這是最後一問了。

    劉景濁坦誠道:“你傾力出手,我想試試我不用劍的情況下,底子有多硬。”

    袁盼兒再不言語,一身登樓氣勢再不壓製,這方縱橫百丈的天地之中,有無數道劍氣刮風似的席卷而來。

    劉景濁扭了扭脖子,發出幾聲清脆響聲。

    一瞬間,劉景濁周身已經覆蓋一層雷霆,就像披上一層雷霆鎧甲。

    這次換做劉景濁主動出拳了,後腳略微用力,虛空之中一陣震顫,落地之時已在袁盼兒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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