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寒藻皺著眉頭,不解道:“那你想幹什麽?”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咱們這一路過來,沒少聽人說那座赤眉山莊如何俠義,我隻是想看看,就在眼皮子底下,遇見這種事,赤眉山莊管是不管。快去吧,鍾伯漕那邊已經陷入幻境了。”

    刑寒藻隻好扛著女子往客棧去,滿臉的不情願。

    那位白衣老人所說的妖魔鬼怪,究竟是妖是鬼,還是人,暫時不好說的。

    但劉景濁希望,那座赤眉山莊,會出手管一管,哪怕隻是嘴上出力都可以。

    方才撒開神識看了一眼,那座在城池西北角,靠著山建造的赤眉山莊,是有一尊神遊修士的,離得這麽近,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很快,刑寒藻就板著臉折返回來了。

    她真是一肚子氣,嘟囔道:“這樣的江湖,太不爽快了!”

    劉景濁撤去兩人身上符籙,自個兒壓境到了金丹,然後邁步向前,同時輕聲道:“我當然可以直愣愣衝去赤眉江水府,天下妖族見我如見祖宗,真要斬殺個妖族真境,簡直不要太輕鬆。現如今,哪怕是個妖族登樓,隻要在歸墟之外,我打不死他也會重傷他。但你得清楚,我們隻是過客而已,總不能把一座水府滅門吧?既然不能滅門,你能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個別的龍王?”

    刑寒藻沉默了下來,劉景濁卻繼續說道:“山村毒瘴,我以真火焚燒之後便不會再生,又有雷霆驅邪符,更不怕再有毒瘴滋生。但天底下沒人有本事畫出一道可以左右人心善惡的符籙,這件事,我怎麽賭?”

    刑寒藻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我又著急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沒事,不怕,人生在世,都是吃一塹長一智,我自己都會在一個坑裏栽倒好幾次,漫說是別人了。等身上被蟄的包夠多了,被摔得夠疼了,自然會長記性。”

    頓了頓,劉景濁又說道:“但我更希望,這樣的事情,能少則少。”

    刑寒藻點頭不止。

    她也不曉得咋個回事,對於這位從天而降的公子,好像總覺得他更像私塾裏的先生,即便不打板子,但還是怕。

    這一路走來,聽的道理越多,就會越怕。

    很快就已經走到那處醫館,門前沒什麽人,隻有個少年人坐在門口,吊兒啷當的,手裏還端著煙鬥,吞雲吐霧不止。

    劉景濁邁步走了過去,輕聲道:“能抓藥嗎?”

    少年人耷拉著眼皮,輕聲道:“隻看病不抓藥,抓藥的話去東邊兒一裏地左轉,有個藥鋪子。”

    劉景濁一笑:“那就看病,我可能是肝氣鬱結所致,右腹久坐便會疼。”

    結果少年人撇撇嘴,“你都知道是什麽病了,看個什麽?砸場子是嗎?那就明兒來,我家先生不在,城外出診去了。”

    說話時,有個一身皮甲的青年人抱著個年輕女子狂奔過來,邊走邊喊:“快救人,楊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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