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布設禁製,隻能以心念讓山水橋自行劃出一道劍幕遮擋此處。

    隨後,劉景濁沉聲問道:“姓甚名誰,哪裏人,什麽時候死的。”

    照理說劉景濁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可這等有魂魄寄宿的事情,真是頭一次見,問題還是,魂魄不是自己的。

    “曹庋”顫顫巍巍開口:“甘州人氏,複姓獨孤,叫紫池,祖上姓劉,老祖宗是中原王朝北征將領,後來被北方蠻夷俘虜,又取了人家公主,無奈改姓的。”

    劉景濁一皺眉,這等事野史確實有過一筆,但至少也在四千年前了。當時所謂的北方蠻夷,就是如今妖鬼大道以北,北海以南了。

    獨孤紫池?這名字聽著怪異啊!

    劉景濁抬手抓住山水橋,劍尖戳到曹庋額頭,再次沉聲問道:“為什麽吸取他的修為,想做什麽?”

    “曹庋”滿臉苦澀,聲音無奈:“冤枉啊!我真不知道我吸取了他的修為,況且我醒來之後,就一直在保護他的,若非是我,他死了八遍了。”

    劉景濁隻冷聲道:“那你出來。”

    少年人幹脆一屁股坐下,破罐子破摔,“出不來,能出早就出了。”

    劉景濁皺起眉頭,沉聲道:“生前什麽境界?怎麽死的?”

    少年人嘟囔道:“小小煉虛而已,曾是南梁供奉,被當時一個一葦渡江的和尚打死的。提起這個就來氣啊!那狗日的皇帝,三天兩頭要出家當和尚去,舉國修建寺廟,結果與人家論道,被人說毫無功德。他娘的,關我什麽事?非要我去把人追回來,結果就給人在金陵城外用一記翻天印活活砸死了。”

    劉景濁還沒有發問,這人卻是打開了話匣子。

    “我都不曉得咋個回事,就知道自己死了,死了之後的事兒還曉得個屁?結果一睜眼,就在這小子體內了,想出出不去,看這小子要死,我隻能保他啊!我這招誰惹誰了?我也冤的慌啊!”

    劉景濁都懶的聽這瞎扯,生前就是煉虛修士,魂魄複蘇,想的難道不會是奪舍?

    他隻沉聲說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不要覺得我暫時拿你沒辦法,不信可以試試。”

    “信信信!破境我都瞧見了,能一聲喝退雷霆的人,光這一身雷法我都發怵!理由嘛!對對對,我高低也是個煉虛修士,雖然境界稀爛些,但就在這小子體內,有我在,他修行總歸會事半功倍。還有,我擅長煉丹,曾是南梁首席丹師,我可以教他煉丹啊!”

    這一番言語,可謂是求生欲極強了。

    隻不過,煉丹什麽的劉景濁相信。但他怕自己的模樣,以及說他被那位中土禪宗祖師打死的,說破天去劉景濁也不會相信。

    劉景濁沉聲道:“拿什麽證明?”

    少年一愣,“還要證明?我……我都跟他綁在一起了,他死我也得死,我當然會希望他活的好了!”

    其實劉景濁一直在思量,就此時來說,還真沒法子。要想辦法也得等到修為恢複,能以神識去探查這小子體內動靜才行。

    劉景濁隻得沉聲說道:“先隨便立個誓言吧,以本源立誓就可以。”

    隻能等恢複修為之時,看看傀山那位前輩能不能搭把手了。這會兒不相信也沒法子,真要殺他,就得把曹庋也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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