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含糊不清道:“我叫竺束,是竹鼠不是老鼠,所以會餓肚子。”

    薑柚一瞪眼,“青椋山都沒聽說過?!”

    嚇得竺束一顫,一口麵分做截兒,喉嚨裏一截兒,嘴裏一截兒,碗裏一截兒。一雙眼珠子直愣愣看向薑柚,不知如何是好。

    這一幕逗得白小豆笑意不止,她搖頭道:“吃你的,柚子你別嚇唬他了,什麽鼠都膽子小。”

    薑柚幹脆扭過頭,鄭重其事道:“那我告訴你,你聽清楚了!”

    竺束幹嘛幾口吃完麵,板板正正站著,等薑柚開口。

    薑柚點了點頭,這才像話嘛!

    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師姐叫白桃,我叫薑柚,我們的師傅叫劉景濁,他是青椋山山主,聽明白沒有?”

    結果姐妹倆發現那少年,愣住了。

    過去了好一會兒,竺束顫顫巍巍開口:“叫什麽?”

    薑柚皺眉道:“青椋山!沒聽見嗎?”

    少年人搖搖頭,“不是不是,我是說山主叫什麽?”

    薑柚冷聲道:“劉景濁!中土景煬人,聽清楚沒有?”

    哪成想竺束擦了擦汗,又問一句:“劉什麽?”

    薑柚當即起身,摩拳擦掌。

    “我看你是想挨拳頭吧?劉什麽?我師傅叫劉景濁!”

    還沒邁出去一步,隻見竺束眼神渙散,汗流不止,隻呢喃一聲:“劉……劉景濁?”

    緊接著長長一聲呃~

    整個人瞬間背過氣去,直挺挺躺在地上,手腳直抽搐。

    薑柚一臉愕然,轉過頭看了看白小豆,後者也一樣。

    這姐妹倆估計是在想,我師傅有這麽嚇人嗎?一個名字都能嚇暈過去?

    其實雲海之中的劉景濁也差不多模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都哪兒跟哪兒?怎麽提起劉景濁就嚇成了這樣?

    他娘的,老子名聲雖臭,但不至於把你個少年人嚇成這樣吧?

    想到這裏,劉景濁臉都綠了。

    該不會某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山頭兒,又往別處編排我了吧?要不然怎麽能把個男的嚇成這樣?

    他娘的!哪座山頭兒真要敢刊發這種邸報,我不親自上門讓你們墨水下著筆吃,老子劉字兒倒著寫!

    灌木林裏,薑柚沒忍住問道:“他剛才想什麽了?”

    白小豆緩緩搖頭,“沒注意聽啊!還是先弄醒吧,免得抽抽死了。”

    薑柚咧嘴一笑,那好辦。

    取出水壺,倒在竺束吃過的碗裏,照著他臉上就潑了過去。

    順便洗碗。

    真有用,一下兒就醒了。

    竺束睜開眼後就滿臉驚恐,看見薑柚的臉,都快哭了,連滾帶爬往後跑,邊跑邊喊道:“別過來,救命啊!”

    白小豆敲了敲自個兒腦門兒,心說怎麽還有這麽缺心眼兒的?腦子有泡兒?

    “不行就給一拳吧,這也太吵了。”

    薑柚點點頭,心說我也覺得煩。

    走過去照著腦門就是一拳頭,下手賊輕,所以隻暈了過去。

    好家夥,就這還沒有現原形。

    薑柚彎腰拽著竺束褲腳,倒著把他提溜去火堆那邊,又跟剛才一樣,潑了一碗水。

    這次等竺束醒來,已經有一把木劍架在脖子上。

    薑柚冷聲道:“勸你別耍瘋,雖然暫時不知道你有無害過人,不能殺你,但半點兒不妨礙我打你的!”

    白小豆笑著搖頭,也說道:“問你什麽你說什麽,要是說假話,那就吃拳頭。放心,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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