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模樣,開蘆葉也是頭一次跟著袁捉回家,年輕女子心跳在劉景濁與龍丘棠溪耳中有如擂鼓。結果等她跟著袁捉走到袁府門口,一群人已經在等著了。

    龍丘棠溪撇撇嘴,“瞧瞧人家,頭一次上門,多大陣仗?再瞧瞧你,啥時候有人歡迎過我?”

    劉景濁一陣頭大,心說那不是包了紅包了麽?我都沒份兒啊!

    袁府門口,一對夫婦把開蘆葉簇擁著進門,屋子裏桌上擺滿了吃食,看來就是在等二人到了再開飯。

    劉景濁詢問道:“望山樓掌門,別不是姓賈吧?”

    龍丘棠溪轉過頭,神色古怪,“不姓賈,姓甄,叫甄肥。”

    劉景濁一陣無語,這名字起得是真的無話可說。

    兩人繼續看向袁府,也就是飯桌上,女子有些局促,一家人這個夾一筷子菜給她,那個舀一勺子湯給她。

    無甚看頭,劉景濁便問道:“你查到的東西呢?”

    龍丘棠溪咧嘴一笑,輕聲道:“袁捉一家,本是東邊玉屏國人,二十年前玉屏國內亂,袁捉的爹娘便逃難到了搗藥國。那時候的搗藥國民風極好,皇帝也是良醫大醫,難民至此他照單全收,不光貼補錢財,還指定地方給他們開荒耕種,前三年都不用賦稅。當時暑濕城還是荒地,所以袁捉的父母便帶著他逃到桂枝郡安家了,隻不過他們運氣不好,所以之前過得不太如意。”喵喵尒説

    真正能稱之為大醫的,沒幾個是壞心腸。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走了,見到就行了,多餘的不用管,回去之後拓印兩張畫像給周放與關薈芝,讓他們日後見著這倆,躲著些就是了。”

    兩人剛要瞬身離去,袁府卻又走入一人。

    袁家上上下下,除卻袁捉開蘆葉,盡數起身,恭恭敬敬朝著那人行禮,口尊明使。

    哪承想明使一個箭步上前,重重跪地,顫聲道:“不知渠帥回鄉,有失遠迎。”

    龍丘棠溪看向劉景濁,沉聲問道:“渠帥?”

    劉景濁笑意不止,這趟終究是沒白來啊!

    遠在墨漯國的那位教主之下,看來還有渠帥啊?按照劉景濁所知,共有三十六方渠帥,若是都在九洲,那每一洲至少也有四位渠帥。

    青年人抿了一口酒,笑道:“這裏不用待了,咱們去那望山樓所望之山。”

    兩人皆是禦劍而起,盞茶功夫便落在了桂枝郡城外那座膏藥山。

    山下一間藥鋪,晦暗燈火在夜幕之中尤其紮眼。

    藥鋪門口掛著幌子,上寫“一膏治百病,不信自便。”

    龍丘棠溪輕聲道:“看來有了明使之後,這膏藥鋪子生意都大不如前了。當年我來這兒時,隊都能排出去二裏地了。”

    結果現在,好不淒涼。

    劉景濁笑道:“都一樣,將心比心,同樣能治病,能不花錢、少花錢,為什麽還會花錢買膏藥?”

    兩人並肩往膏藥鋪子裏去,龍丘棠溪忽然停步,輕聲道:“當年就是在這兒,我碰見了個老和尚。他說,他能讓你找回來丟掉的,但代價是我得忘掉,我沒同意。”

    劉景濁一瞪眼,沒好氣道:“這種事不早說?!下次碰見這種人,照著腦袋就給他兩巴掌,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記住,頭上沒毛兒不可信!”

    再要多說什麽是真的沒法兒說,話到嘴邊就會忘的。

    龍丘棠溪隻好說道:“到時候去往婆娑洲,得小心又小心!”

    說話間已經到了藥鋪門口,結果沒等劉景濁邁步,裏邊又有人罵道:“不賣不賣!都他娘的喝符水去,老子的膏藥貼樹上都不賣你們!”

    劉景濁無奈一笑,便沒打算再進去,隻是拉起龍丘棠溪,一個瞬身上了膏藥山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