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薑柚板著臉練拳,都不搭理劉景濁。

    少女隻是覺得師傅騙人,都說了武道開山河就教煉氣功法的,結果就是不讓我破境。

    打完拳後,劉景濁已經親自下廚,做了……一鍋麵糊糊。

    白小喵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可薑柚吃不下去。

    少女心說,晚上睡覺還不讓我穿少點兒,憑什麽?我又沒露胳膊露腿的。

    薑柚端著一碗麵糊糊,嘴都要撅到眉頭去了。

    好在是穆伯端來了一碗涼皮兒,看著就香,薑柚這才有了幾分笑臉。

    穆伯笑著走去劉景濁那邊兒,輕聲道:“劉公子一腳太重,鄧閑沒有個把月怕是沒法兒下地了。”

    劉景濁笑道:“他活該,倒是穆伯你,怎麽願意在這兒待著的?要是出去闖闖,興許能有破境契機。”

    穆伯笑著搖頭,輕聲道:“我啊,不怕你笑話,成為煉氣士之前,一心求官,弄到了家破人亡。也是機緣巧合,成了煉氣士,後麵就來了好客山莊。我看著莊主長大,又看著鄧休長大,再看著鄧閑長大,著實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了。要讓我出去,真不習慣。”

    劉景濁笑了笑,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想起了權忠。

    劉景濁輕聲道:“鄧前輩估計明日就會返回的,到時候一座好客山莊依舊會是竹葉國江湖魁首,但同時也會事兒多起來。”

    穆伯笑道:“我不擔心他,他喊來了千淵山那位,就決計能平安返回。不瞞你說,莊主想死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打從夫人走後,他就一直想著早死,早追上夫人。我有點兒好奇,你怎麽勸他的?”

    劉景濁笑了笑,搖頭道:“沒勸,我隻是告訴他,酆都羅山的大明船,在人死後三年就會收攏魂魄去往酆都羅山,投胎轉世什麽的,很快。等到鄧老莊主上明船都啥時候了?再去投胎,又是啥時候了?”

    說著,劉景濁憋著笑,開口道:“我登過明船,所以我真知道這些事。我就告訴老莊主,等他投胎的時候,老夫人的轉世身都到了成婚年紀了,萬一你去,反而投胎到老夫人腹中呢?”

    穆伯麵色古怪,心說這個勸人,是有點兒損,但估計真有用,當時莊主沒罵人就算好的了。

    劉景濁微微一笑,輕聲道:“穆伯,今夜我這徒弟要破境,動靜可能會很大,提前給你打個招呼。”

    穆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知趣離開。

    他算是見識了,一個天才,那就是一窩天才。

    練拳三月,武道開山河?這不是惹人罵街嘛!

    他要是知道,白小豆都沒學煉氣功法,就能引氣入體了,那才嚇人呢。

    穆伯前腳剛走,劉景濁便輕聲道:“那你想好了所開山河了嗎?”

    少女歪過頭,咧嘴笑道:“山,就是很高的一座山,河就是很長的一條河唄!那師傅呢?山是什麽山,河是什麽河?”

    劉景濁氣極,心說怎麽把這丫頭教成這麽臭貧的死丫頭了?

    見師傅板起臉,薑柚趕忙收斂笑容,以免挨打。

    “師傅不是說,最強的開山河,所觀想出來的山河,須得是名山大河嗎?可我也沒見過什麽名山,河倒是有,湯江就行嘛!”

    劉景濁瞪了其一眼,取出一幅畫卷,輕聲道:“山是位處中土的昆侖,又叫做玉京山,不是人間最高山,卻是人世間最後一根天柱。河,是天上星河。”

    頓了頓,劉景濁說道:“你不用去想著山有多高,但要盡量將它作為你山河之中的天柱。你也不用想著河有多長,但一定得是星河。”

    將畫卷丟給薑柚,劉景濁說道:“拿去,當師傅的不騙人!隻要你能破境,按我的要求破境,當場教你煉氣功法。”

    薑柚笑的眯眯眼,輕聲道:“拉勾?”

    劉景濁一瞪眼,薑柚隻得訕笑道:“那算了唄。”

    年輕人灌了一口酒,輕聲道:“要是做得到,等我日後一趟歸墟返回,山水橋就傳給你。不過這事兒不能在白小豆麵前說啊!”

    薑柚眯眼而笑,壓低聲音說道:“獨木舟呢?不會要給師姐吧?那師傅用什麽?”

    劉景濁輕聲道:“她的劍,早就有了。”

    長安皇城,那處小院兒埋了一柄劍,名叫白濯,是幹娘的佩劍。老爹在封她做郡主時,就已經決定了要把劍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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