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湖生轉過頭,詫異道:“這般有信心?你才多大?”

    劉景濁笑道:“試試看嘛!”

    閑聊之時,已近山巔。

    李湖生忽然傳音道:“幫個忙,你來做這個惡人。”

    劉景濁笑了笑,當然可以,我無所謂。

    虧的是在這丫頭尚未修道便碎其道心,但凡她是個黃庭境界,恐怕都會被這一道心魔攔死。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轉過頭,輕聲道:“你家在何處?不是在白炭城吧?你爹死之前,你家鄉那邊兒有無發生過什麽怪事兒?”

    怎的忽然問起這個了?不過,怎麽說也是恩人嘛!便把自個兒知道的說給了劉景濁。也就是那一年裏,方圓百裏,總是有孕婦被刨出肚子裏孩子的事兒。

    也不知道是什麽喪心病狂的,一屍兩命,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多半是煉氣士幹的事兒。

    聽過之後,劉景濁點了點頭,指著山巔一處涼亭,笑道:“裏麵去說。”

    白寒一臉疑問,看了看李湖生,後者麵色淡然。

    幾步走上小亭,劉景濁率先落座飛來椅,翹起二郎腿,又灌了一口酒,隨後開口道:“那你覺得,這般惡人,該不該殺?”

    白寒點點頭,“當然該殺!”

    劉景濁又問道:“若是為救自家孩子呢?還該殺嗎?”

    白寒一皺眉,“他家的孩子就是命,別人的妻子胎兒,就不是命了?該殺!”

    此時此刻,李湖生已經想到了待會兒白寒會是什麽模樣了。

    看來這位被天下人瞧不上的景煬皇子,不光是肚量大,嘴還毒啊!不過此刻卻是越毒越好,與其日後得知真相後滋生心魔,不如就此把一顆道心砸的稀碎,日後再於一片廢墟上搭起黃庭宮。

    見劉景濁不說話了,白寒耐不住心中好奇,詢問道:“問這做什麽?”

    隻見那隻草鞋落在地上,年輕人又喝了一口酒,歎息道:“有個父親,聽說有個偏方可以治女兒的命,便殺人取胎來做藥引子。”

    話還沒說完,白寒眉頭已經皺起。

    劉景濁可不會管她,繼續說道:“後來事情敗露,參與此事的,都被殺了,其餘人自殺,隻留下個不知緣由………”

    “閉嘴!”

    劉景濁哪兒會理她?隻繼續說道:“隻留下個不知緣由,一心要報家仇的姑娘。”

    說完之後,劉景濁淡然看向白寒,後者眼眶通紅,咬牙切齒道:“不可能!”

    劉景濁又抿了一口酒,“你不信,是你的事兒,可有件事你不得不認,你喝的十三劑藥,都是以胎兒做的藥引子。”

    正此時,一位灰衣中年人憑空出現,白衣少女咬著牙看向劉景濁,沉聲道:“你們合在一起騙我!”

    白寒轉頭看向李湖生,“你不是要收我做徒弟嗎?那是我的仇人,幫我殺了他!”

    李湖生尚未開口,劉景濁便火上澆油道:“羅山主念在你性命不久,與我做了這個局,他背了滅你滿門的黑鍋,你爹的名聲才在你這邊得已保全。”

    亭中突然安靜了下來,可一陣琉璃碎聲,還是格外刺耳。

    是少女心中的一座大山倒了。

    劉景濁又開口道:“你也覺得該殺,換成你爹,就不該殺了?要是這樣,我看他李湖生還是就此離去,少收這個禍害為好。”

    李湖生趕忙傳音道:“過了,別說了。”

    得,你說了算,接下來你自個兒說吧。

    一看你李湖生就是個沒走過江湖的,雖然有境界,但閱曆太淺。

    劉景濁當然不知道,這次真是李湖生,頭一次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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