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祭出長風,猛然跪在了地上,一下子眼眶通紅,哽咽道:“爹!青椋山覆滅一事,我查的八九不離十了,我親爹娘到底想幹什麽,也可以不說,但我幹娘到底為什麽死的,我一定要知道。”

    有些事可以慢慢查,因為現在沒本事。可有些事他劉景濁必須要知道,即便依舊沒本事,也要知道。

    趙煬沉默良久,這才扶起劉景濁,開口道:“先說一件事,務必不能告訴老大。”

    喉嚨抖了抖,趙煬沙啞道:“老大是應該姓虞才對。”

    劉景濁當場如遭雷劈,整個人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平複。

    趙煬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爹娘的名字,這趟出門兒你應該弄清楚了。你娘是青鸞洲姬氏一族的聖女,後來偷了家中聖物被逐出家門,那個聖物,現在應該在你手裏。”

    劉景濁眉頭皺起,是了,是那枚印章。

    可當年跟龍丘棠溪在青鸞洲,姬氏一族不止一次設局圍殺自己的。

    趙煬又接著說道:“你爹是我先生,是你幹娘的師傅,輩分有點兒亂,但這是事實。先生是這天底下最後一位守門人,跟玉京天那些不一樣,他是真正的守門人,你們劉家祖祖輩輩都守著一道門戶,當然了,從你爹手裏,那道門已經沒了。至於你爹娘在謀劃什麽,我是真不知道,我跟你爹娘最後一次見麵,在二十幾年前,你娘大著肚子,二人說要去歸墟。當時我就覺得你爹娘是在托孤,果然,過了沒一年,虞長風就抱著你來了。虞長風當時是帶著老大跟你一起來的,老大的記憶已經被他抹除,你還是個沒我腳大的孩子。”

    ………

    足足過去大半個時辰,劉景濁這才撤掉長風。

    趙煬站起身,輕聲道:“急不起來的,得慢慢來,別辜負了你幹娘。還有,封號離王的事兒,不是跟你商量,在你重返登樓之前,不光是老三,整座景煬都是給你擋煞的。”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沉聲道:“樂平郡改名為漓州,給小豆一個清漓郡主的稱號,給我封椋王。”

    趙煬甩了甩袖子,“改不了,這件事由不得你,至多兩年,我要是不死,就會禪位給老三,如今他是太子,背負半數國運,等他接掌景煬,你這個南明離宮也會被他的水運壓製。等老三有了兒子,起名趙焱,三把火再把損失的火之國運補回來就好了。”

    劉景濁沉聲道:“沒得商量?”

    趙煬開口道:“商量不了。”

    年輕人轉過身背好佩劍,“那我走了,你聖旨一出,我立馬拿出人皇印璽,我是不會讓老三給我擋災的。”

    剛要出門,趙坎邁步走了進來。

    “二哥,我……”

    劉景濁看著眼前已經長成了大人的弟弟,板著臉說道:“你什麽你?被人罵成那樣子都能忍著,脾氣什麽時候變這麽好了?”

    有個讀書人走進小院兒,“爹,你這事兒做的不講理了,憑什麽我跟老二得便宜,讓老三吃虧?”

    劉景濁轉過身,沉聲道:“爹,兒子最後的讓步,樂平郡改名流離郡,我封號椋王。”

    趙煬手扶著額頭,“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老大你還是個讀書人呢!都給老子滾出去,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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