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聽了笑起來。兩人嗬哈樂了一陣,張帥又說:“有件事兄弟必須答應。”

    “大哥請說,能辦決不推遲。”

    “如意金樓這段時間沒人好好經營,快垮了。我恐怕一時半回也無能為力,盤算一下這門臉子占著好市口也值一兩千萬,其他東西湊湊也能換幾錢。兄弟,哥說二千萬整數如意金樓給你了,在你手裏如意金摟一定能重振雄風。行不?”

    金旗頭皮發麻,連連搖頭說:“這事不成,肯定不成!”

    “貴了?”

    “五千萬也不貴,就是不能這麽辦!大哥,你為兄弟想想,紅紅火火的金樓一下子姓金別人會怎麽想,說難聽點和言心梅、你兄弟沒啥兩樣,到頭還不是謀了張家產業!吐沫星子也會把兄弟淹死。再說你張帥再住個把星期還不生龍活虎出院,打理個金店還不行?你提不起精神咋不想想老嫂子、想想張帥親身骨肉,為患難真情也要重頭再來。沒資金、沒貨,找兄弟我呀,給你一千萬元借款夠不夠?再給一百顆克拉以上的大鑽辦一場‘百鑽迎春’怎麽樣?過兩天就可以派人到河市問你弟妹拿,各種彩鑽一定夠大哥吃驚的。我金旗想交得哥們沒個不行的!聽說過香山逸人門嗎?一流雕工!兄弟一句話,從此如意金店就是專供香山逸人門的精品玉器的特許店,咱也掛著牌子唬唬人,怎樣?大哥,能幹嗎?”

    連續追問弄得張帥臉都紅了,喃喃:“兄弟的意思我真該為老婆、孩子重頭再來?”

    金旗認真點頭:“好女人要好好珍惜,她們給了你我全部,你我也該盡心盡力。”

    “好,我幹!真像兄弟說得盡心盡力,重頭再來。不為別的,也算贖罪!”說得激動,張帥跳了起來。

    一陣嗚咽拉泣傳來,病房門無聲地打開,露出哭成一團的兩個女人。一個是真傷心,想起過去的痛苦,此刻丈夫的悔悟,心裏酸啊,眼淚怎麽止得住?另一個是陪人傷心,軟心腸,見不得流淚水,再說姓金的也說得太煽情了,怎麽有點像倪萍大姐呢?

    “爸爸……”就聽一聲喊,兩女人身後鑽出個背書包,十一、二歲的男孩飛快地衝進病房,直撲向張帥。

    一刹間父子抱成一團,淚水嘩嘩淌啊,舒暢的淌。嫂子她也忍不住擁上去,一家子……哎,怎麽說呢?有痛、有恨、有悔、更有沉甸甸的愛……

    金旗拉著鳳娟逃似的出了崇一醫院,一邊走一邊仰著頭說:“鳳兒,你怎麽也湊熱鬧哭得唏噓不已呢?”

    鳳兒伸手環著這家夥脖子,拉低,柔指沾著某人眼眶邊濕漉漉的淚痕問:“這是什麽?”

    某人硬撐著:“喔,下雨了?”

    這一夜注定不安寧,可不是一般的下雨,綿綿不絕啊,最後還要傾盆瓢潑,弄得可憐的鳳兒連連求饒:“哎喲,求旗饒了鳳兒吧,鳳兒承認看錯啦,那決不是淚,是雨,鹹鹹的雨。旗怎麽會流淚,人家大男人嚒。是雨,不是淚……哎喲,不行啦……”

    “還說,看你還敢說!”

    第二天金旗不想起來,還不讓鳳娟起來。“從此君王不早朝”今人如此,怎麽能責備古人呢。摟著香香軟軟的身子,容她在臂彎裏扭來掙去,還挺享受的。鳳娟央求著:“旗,讓鳳兒起床吧,人家都親你十個十次了,還不行啊?電話訂票說好要送來的,到時人家還在睡覺太羞人啦。求你,再親十下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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