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痛得站不直了,雙膝跪倒在地,腦門上冷汗滴嗒,牙齒咬得哢哢。讓他最不可思議的是姓金的怎從知道自己心裏所想?特別是利用大哥昨晚喝醉,來尋如玉表露衷腸的事?難道他真是神仙?

    如玉也大驚,龍三一直暗中糾纏的事自己一直瞞著龍飲水,金先生又怎麽知道?她看到龍大詢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龍飲水此刻心裏翻江倒海,先恨龍三不知輕重動手,又惱金旗太過厲害。現在弟欺兄妻又如重錘狠砸在他心頭,整個人都有些暈頭轉向。半天才開口勸道:“金兄弟,看在我龍飲水的份上饒了他吧。”

    “饒了龍三吧。”眾人也齊聲勸著。

    金旗一丟手,龍三倒跌在地,軟癱一團。金旗轉身對如玉說:“如玉當家,我本意想促成你和龍大哥的好事,不料魯莽了,請原諒。你我賭已清,事已了,金某告辭。”說完出門而去。

    龍飲水緊追兩步,喊:“金兄弟,今天的事別往心裏去。”

    遠處傳來清朗的聲音:“沒什麽,明朝等大哥來接我,一同去北香山。”

    龍飲水直盯著遠去的背影,心裏直琢磨自己怎麽會遇見他?遇見他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好事?親兄弟從此有了隔閡。壞事?除小年柏秋,一吐心中怨氣。勝玉後,佳人終歸懷抱。更有甚者,一方價值千萬的玉帝成了自己囊中之物。這些沒有他能辦到嗎?可是龍三呢?他決不會罷休,二弟、三弟的性格和自己完全不同,從此他會把金旗當作仇敵,怎麽辦?想到這裏有些心煩意亂,深吸一口氣回過身來。

    呀,酒吧門邊倚著一個倩影,多難得的溫柔目光啊!

    金旗近十點才回到長城飯店。輕輕敲了敲房門,就聽裏麵傳來腳步聲,隨即門忽地拉開,一個香軟的身子已投入懷中。金旗摟著滿臉珠淚的鳳娟用腳跟關了房門,快步移到床沿坐下,心痛地問:“鳳兒,怎麽啦?受誰的氣了?”

    鳳娟挽緊男人的脖頸,輕輕說:“鳳兒想旗會不會某天也突然不要鳳兒了?”

    文昌的陰影!金旗緊緊擁著,問:“鳳兒會不要我嗎?”

    很慎重地搖頭,說:“這一世,不會。假如有下輩子,也不會。”

    吻著濕漉漉的臉頰,輕輕問:“回去就先把結婚手續辦了,再找日子擺酒慶賀,好嗎?”

    丁香潛入,沁心芬芳。鳳娟忙中偷閑說:“鳳兒什麽都聽旗的。”

    金旗又一陣心痛。有了如此善良柔順、如此賞心悅目的女人還不夠嚒?他很慶幸自己一開始就選對了目標。女人美麗固然重要,可心更加關鍵,美麗加可心才是美妙的好女人,才是男人的福緣,一生幸福的保障。否則漫長的歲月會告訴你好女人是那麽少,那麽值得痛惜。

    “和文昌通中話了?”

    鳳娟注意到男人連稱呼都改了,語氣令人陌生。她太明白眼前的男人對於“自尊”的固執,自己苦苦的等待就是例證。也許這可憐的自尊真是他唯一的缺點吧,能夠傷人傷己的缺點。她小手伸進男人襯衣裏,撫摸著結實的胸大肌,說:“沒說什麽,她決定留下來幫助父親重整企業,並且主動退出鳳昌公司,希望我們合理地退回她的股份。文兒很堅強、很冷靜,甚至已經計算清了餘值。說除了房屋外,餘值總價是三億七千萬元,其中應得利潤是一億四千多萬,付她四千八百萬就行,如果一時不湊手慢些也沒關係。河市她就不回去了,衣物等囑我寄給她。她還要我代她向你表示謝意,感謝揭露了陳子俊可憐的真相,否則文叔輕率南下企業很可能受到致命創傷。當然這也包括文兒自己的終身大事。文兒做事真認真,說明天我們就能收到她退股的正式文本。旗,我們是不是能幫助文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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