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識境”自然能洞悉對方所思所想,對於文昌的行為心裏滿是酸楚,這種酸楚讓他失去應有的冷靜,越為衝動,說話完全不考慮後果。他向鳳娟招招手,等她走到身邊時伸手輕摟說:“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才是本人心儀的愛人,不日將登記結婚。別詫異,別驚豔,就憑這你就遠不如我。再說你賴以氣粗心所謂背影、財富也僅僅是昨日黃花。你想知道原因嗎?”

    說到這裏陳少俊不可能不聽,他下意識覺得下文有故事,輕問:“不怕汙陷罪可以試著說說,我暫且有耐心聽聽。”

    “也好,說透些,讓你提前夢醒。”金旗把鳳娟扶回座位,路邊文昌身邊眼都沒斜一斜,走回來歎息道:“你不想承認強占四企業董事席位,不承認對上海銀潤發巧取豪奪,紀委會讓你承認!你父親動用社保資金已經立案,許多犯罪事實將大白天下,三天、至多五天吧,你父親的大名會不同以往地登在報刮上,公布出來的原因不是某某訪問、某某視察,而是蓋棺論定。隨著陳書記的垮台,一大批平時護你、幫你的叔叔伯伯們下場可想而知,上海再也不是你陳家天下。而你將被所有企業除名,包括滬寧高速。因為張老板由於重大貪汙會受到法律懲罰,試想他會怎樣厭惡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混混。你有多快的速度發達起來,就有多快的速度垮塌下去,這個速度會讓你瞠目結舌。你所謂幫人的裝修大單隻是畫餅充饑,傷口抹鹽而已。提前告訴你這些,一是駁斥你所謂的優秀,二是讓你別再害人。說了這些你還敢囂張嗎?還敢用傳音入秘之法來向我挑釁,向我發泄醜陋心態嗎?”

    金旗終於一口氣結束了長篇大論,他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除了震撼還是震撼!陳少俊腿發軟,站都站不直了。額頭冷汗直淌,話也說不清:“你……你說的不是真……真的!不可能!一萬個不可能!”

    其實他是硬撐,回想十天前父親被突然叫到中央去,至今沒有一個電話就隱約感覺不對。沒想到對麵這個貌不驚人的對手卻全部清楚,難道此人有重大背影?渾身一顫,臉色立變,怒氣頃刻成了媚笑:“金……金少,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聲音近乎哀求。

    這使在座三十幾人目瞪口呆,酒席間居然聽到一宗高官將被“雙開”的天方夜譚?居然看到一位神清氣爽、誌高氣昂的公子哥轉眼成了哀號者?無法想象!

    金旗轉身對呆坐在正中的燕莎徐總說:“擾了徐總酒宴很不好意思,本人是鳳昌股東之一,同時也是供貨商。也就是說燕莎‘百珍奢華’珍品全部出自金氏寶藏,同時本人還是美國有百億資產的‘雙金基金’股東之一,香港‘金氏寶藏’和‘金氏基金’均是本人產業,所以請別懷疑合作者實力。燕莎若希望辦鑽、和田美玉等展會請和本人聯係,一定會取得雙贏。這是本人名片,上麵有聯係電話,請收下。”說完放下名片轉身離席而去。到底是年輕人火氣盛,故意吹噓自己的財富就為了報複。與其說上麵這些話是對燕莎徐總說的,不如說是說給另一個人聽的。

    毒龍第一個轟然站起,幾乎踏著莊主背影跟上。沒幾步又回頭對傻坐著的三位保安和四位女銷售喝道:“傻啦?還不快跟上!”七個男女驚慌地離座跑起來。這種時候選擇走,還是選擇留問題不是一般般大。

    鳳娟望著一臉淚水,麵色蒼白的文昌,歎道:“好宴散了,文兒不該自作聰明呀。”她也走了。一邊是朋友,一邊是男人,她作了無奈的選擇,也是心是的選擇。

    最滑稽的是燕莎徐總,他拾起名片,望著一連串名頭自語:“美國雙金?我昨天還聽朋友說是新誕生的百億美元的基金。想想,百億美元嗬!這個小夥子真值錢啊!唔,看我亂說!來來,酒席既定大家不妨開吃。陳公子,別發怔了,先吃飽肚子再說,也許一切都是謠言。請,大家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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