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金旗遲遲下不了手,猶豫不決的原因。想到“母親”兩字,他心裏就會發顫,感到陣陣揪痛。殺死雲飛隻是舉手之勞,弄殘雲霄、雲朵也是很容易的事,甚至不用自己動手,對山西段木鷹說一聲就能辦妥,但是……他預感到母親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並且開始對雲家報複。雲朵賭石的巨虧、雲霄夜總會無端遭襲聯係起來想,不可能不猜想到是誰幹的。在小沂山問題上是不是雲飛對自己的宣戰?這一切是否得到母親的默許?想到這些他覺得脊背冰涼。

    看到男人臉色鐵青,沉默不語,文昌也覺心痛。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安慰,隻能伸手輕壓在男人大腿上。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金旗突然問:“文兒,學習修真好嗎?”

    “修真?是一種高深的武術嗎?”

    “煙兒修煉已經入門,不但自己的病得到痊愈,而且今後也很難受病痛折磨。毒龍、毒蛇同樣進入修真門戶,百歲壽命是易如反掌的事。他們還僅僅是獲得修真效果的皮毛。”

    “難怪煙兒姐姐膚色越來越晶瑩光澤,猶如水綢一般,讓人驚慕不已。她舉手投足間總有一種飄逸靈動之韻,看來修真真能使女人越發美麗。旗,我要修真,回去就教我!”

    金旗忍不住笑了,看來女人最抵擋不住的是關於容貌的誘惑。所以決定讓文昌修真入門,(當然還包括鳳娟)除了讓她們有自衛能力外,更重要的是彼此世界觀更統一,認識更接近,精神上更和諧。因為金旗已經真正把鳳兒、文兒當成自己的女人。

    這個晚上注定不寧靜。

    沂山縣委招待所三一八房間,雲霄正在和父親通電話:“下午會議結束時市經辦立任怒氣衝衝走的,這次王縣長真硬抗下來。爸爸,拍賣怕什麽?難道姓金的很有錢嗎?就算做翡翠賺錢,也不過一年時間,算賺了一億夠海了吧?我們出一億一不就行了?現在加上送給貧官們的已經超過一億一了。”

    電話那頭蒼老的聲音有點激動,幾乎在喊叫:“你太小看姓金的,據派出的眼線匯報姓金的少說也有十幾億。他源源不斷售出和田白玉、翡翠明料,光十一月份就達三千多萬,這僅僅是金氏寶藏的量。聽說香港、美國都有他的企業,你算算這筆帳!相比他,我交給你的一億兩千萬是雲家全部家當。雲朵最近入不付出,你又分文不賺,股市上又套住五個多億,債市的一個多億又不能提出。若拍賣注定姓金的勝出,這是毫無疑問的。現在你還是盼望姓金的早點放棄吧。”

    雲霄不敢和老頭子頂嘴,趕忙回答:“明白,我明白了。剛才我對師傅說了小沂山出現仙獸的事,師傅反倒高興,說靈獸通靈,證明小沂山一定還存有仙靈水晶。”

    電話那頭息了一刻才說:“希望如此。你催一下五千萬預付款,還有你媽媽處明天打個電話,她掛念你。千萬別透露小沂山的事,記住,千萬!”

    ………

    第三天沂山腳下停了一溜車隊,三輛黑色寶馬,兩輛別克公務艙,還有白色、紅色的兩輛奔駛、灰色淩誌、銀色保時捷真像浩浩蕩蕩的車隊。公務艙差不多都塞滿了,全是崔叔和胖嬸的家當。毛小龍、毛小鳳勸了半天,兩老還是這舍不下那也舍不下的硬塞實了兩車。按胖嬸的心思連家具也要帶去,剛趕來的王玉芬再三勸說新家應有盡有才作罷。望著半屋破雖破,卻使慣的東西,老人差點黯然淚下。

    關山、玉芬、煙兒、喜鵲全趕來了。連鳳娟也隨車而到,金旗責備她不顧及有孕在身,鳳娟隻說一句:“爸爸回家我解不來麽?”

    毒龍、毒蛇親自動手,小心地挖開墓穴,一隻簡樸的青花瓷罐露了出來,這就是金東強結骨之器。鳳娟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頓時抽泣聲一片。金旗雙膝跪倒,小心翼翼地捧出瓷罐。

    崔叔長歎著:“老哥,你兒子來帶你回家了。兒子有出息啦,你老弟我也沾光啦,和你一起回家,回整整三十二年沒回去的河市。你高興嗎?你感覺到兒子捧著你的身子嗎?老哥,小弟總以為你我將爛在沂山了,不曾想也有回家的一天。哈哈,老天有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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