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明天父親就會把情況帶來,別急,反正投資不會違法。其他事我會處理。”又說了幾句才收手機。塞給她一疊錢,說:“四妹,出去躲幾天。”

    “為什麽?”女的不解地問。

    “跛子放出去了,很有可能告你誹謗罪。去省城,到時我會找你。”

    “真的?”

    “假不了!……”

    “你才給我兩千呀,夠老眼花消幾天的。要不錢花完就回來?”叫四妹的女子邊點錢,邊嘮叨。

    “滾你的!”雲霄猛一腳把她踹下床去。四妹不僅不惱,反倒脆笑著穿衣出門。

    雲霄點了一支煙歪在枕上尋思著,盡管沒有證據,但是最近流傳的美國雙金基金、香港金氏寶藏無疑和金旗都有關係。他弄不清楚父母親為什麽提起姓金的就滿臉晦澀,居然私底下還發生過多次爭吵。姐姐雲朵也認為姓金的和雲家有仇,否則不會在賭石上故意設圈套對她下狠手。看來姓金的不簡單,不僅總會先人一步,(他把金旗承包沂山當作故意和雲家作對)而且實力不凡。看來這場官司不是很容易解決的。

    想到這是他撥通了父親手機。

    金旗一行五人在臨海賓館開了四個房間,回到賓館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對於收購小沂山的事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總放不下,不知不覺先敲了文昌的房門。房裏空調開得十足,僅穿一件薄毛衫的文昌臉上紅嘟嘟的,顯得嬌嫩無比。她一直惦著金旗去見********的結果,睡不著就和鳳娟煲了兩個小時的電話粥,話裏話外總離不開“金旗”兩字,而且越說越覺得自己有許多話必須當麵和他說,再憋下去實在受不了了!可是眼下他就懶散地歪在對麵沙發裏,自己卻不知說什麽好了。怪不怪?

    泡了杯熱茶端到他手邊,茶葉還是河市帶來的碧露春,是鳳娟塞進自己旅行箱的。想到鳳娟就發覺自己的處境真有點尷尬,有點進退兩難。同學少女時互相承諾的誓言真能算數嗎?即使鳳娟能忍受,自己也能一如既往地和他共事一夫?天長日久彼此之間會不會也像世俗一般爭寵吃醋,雞犬不寧呢?可是要自己離開這壞東西同樣是萬萬不能的!即使偶爾間無意一瞥,自己也會怦然心動,暗暗期待。他、他的寶石、他的寶石般的事業,那麽燦爛誘人,情不自禁地向往、投入,這般心情能驀然回首?文昌心裏暗暗歎息,這個問題自問無數遍了,總是得不到肯定的答複,真折磨人!然而自己被吸引的究竟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種種神奇和財富?捫心自問一直沒有明確、肯定的答案。她不否認自己是個世俗的女子,向往美好的物質生活,甚至舉足輕重的社會地位,後者恰好是姓金的弱項。但是從感性上來說,作為男人他無可挑剔,強壯、自信、智慧、完全可以滿足自己的渴望。有一點卻是阻礙自己遲遲不願貼近他的根本原因,他的爛情多色自己無法容忍。自己和鳳兒同置一床已經是勉為其難,難道還要默認眾多姐妹?

    看看這家夥,進房後一聲不吭,隻是賴在沙發裏沉思苦想,心思完全在自己的事上。其實為什麽非要執著放不下呢?父親的墳可是遷回故鄉,以父親的名義建立的基金會、養老院同樣可以設在河市,而且更方便管理,相比交通落後的沂山縣,養老的知青們和他們的家屬應該更歡喜河市和煦的江南風吧。有其一億、兩億地砸在陌生之地,真的不如就在堯峰山莊附近買下大片熟地開發,還無需消耗如此大的投入。這家夥自恃聰明,為什麽在這件事上愚鈍了呢?看他一番懶散模樣心裏不由惱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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