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吃驚地瞪大眼睛望著對麵半躺在沙發裏的東方人,感到簡直不可思議,自己內心一瞬間閃過的念頭他居然完全了解,特別是羞於見人的第二個理由,是東方巫術還是窺心術?她一時不知說什麽好。結果在霍董威懾的目光下她慌慌忙忙點了點頭,心想反正是他自己說的,不關我事,至於第二個理由希望他別當麵說出來。

    霍金斯有點忍俊不舍,又不知如何說。金旗反倒一臉無所謂,說:“別為難安茜小姐了,讓她先回去繼續工作,至於我的秘書現在正在門外朝我們走來。”

    門果然被輕輕敲響,霍金斯答應一聲,推門進來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國女性,清瘦矮小,冰冷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睛雖然是漂亮的單鳳眼,可惜長在滿是雀斑的臉上根本顯不出絲毫韻味來。更令人遺憾的是她那飛機場一般的****,真讓人為之歎息。

    門裏三人各有表情,安茜是好笑,公司惟一的專做雜務的老姑娘桑居然被新公司董事長視為相中的私人秘書?這可能嗎?霍金斯是詫異,桑是憑著公司開業以來第一代員工的資格和自己對中國女性說不出來的情懷才勉強留下的,盡管明白金兄有出人意料的神奇,但一名合格的秘書可不能光憑同情或者同宗親近來挑選的,否則遺患會讓人後悔不迭。金旗是坦然,他透過內視隔斷玻璃早見到這位中年女性一直在走廊盡頭徘徊不前,好久才毅然朝這裏走來。也就無意一瞥他看中了她,所以對於隻供養眼的安茜小姐更少了興趣。現在他沒有主動開口,隻是想讓桑女士盡情吐露,了結多年的積怨,所以他並不為霍金斯不斷投來詢問眼神所動,淡然笑著,等待著。

    “霍金斯先生,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已經出決定,決定從明天起辭職。”桑女士冷情地說著:“請明天指派接替我工作的人員來進行交接,盡管我的工作微不足道,但數以噸計的紙張、筆芯、墨盒、裝定扣等等也應該清點移交。”

    “為什麽?待遇不滿、工作過於忙碌?”霍金斯不解地問。

    “不是。原因很簡單,我是秘書專業碩士生,不是雜務工。在雜務這個崗位上我忍了十五年,還剩下十五年我渴望做成一名合格的秘書,以盡學之所長,也不枉我六年苦讀。霍金斯先生,您的公司人才濟濟,我再忍耐也不可能獲得理想的位置,考慮再三才決定重新選擇。請原諒我的冒失。”

    “桑小姐已經找到新工作了?”

    “沒有。”

    “不為現實生活想想?美國經濟正走向低穀,工作不是這麽容易找的。”

    桑清瘦的臉上閃過一絲憂鬱,還是很肯定地說:“請原諒我的固執,希望能同意我的請辭。”

    霍金斯望了金旗一眼,後者沒有反映。他轉身拿起電話聽筒說:“桑小姐,你可以去找瓊史小姐,就說我同意你的辭職要求,一會兒我會電話通知她的。”

    “謝謝。”說完,桑退後兩步,微微致禮才輕輕拉門而出。

    金旗對霍金斯點了點頭追了上去,在走廊盡頭攔住碎步疾行的桑,笑眯眯地說:“桑小姐有沒有聽我說幾句的時間?”

    “當然。先生請說。”

    “我很欣賞你坦率、認真的性格。我姓金,叫金旗,紅旗的旗。剛成立了一家基金公司,目前除了我這個光杆司令董事長和副董事長霍金斯先生外沒有一名員工。基金公司名稱為‘雙金基金’,真好取我們倆名字中的金字,基金投資為一百億美元。我之所以向你簡單介紹公司情況的原因是希望桑小姐成為本公司第一名員工,我慎重地希望桑小姐成為我的私人秘書,幫助我個人在美國的一切事務。”說完,目光柔和地注視看這個小巧靈敏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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