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此刻的範執已經知道今晚遇到釘頭了。速度,這是速度的威力!對方閃避腿擊的速度太快,肉眼無法辨別,等自己以為踢空收腿時,對手又回到原地,所以看起來幾乎沒動。範執腦子再木瓜也明白就憑對手玩得這兩手自己也望塵莫及,別說其他了。不過箭在絃上不得不發,師門重托、五億賭注都是不能懈怠的原因。拚了!他暗忖著退後兩步,雙拳虛劃幾個招式,猛地厲喝一聲,身子拔地而起足有五、六米高,在空中玩了個浪裏翻身,姿態瀟灑無比地斜掠而下,右腿前衝,左腿盤曲,像顆炮彈般朝敵人轟去。

    高難度的空中翻身,古怪卻威風凜凜的身姿看得台下觀眾連聲叫好。對比木愣愣站在台中央的年輕人,踢天腿飛鷹搏擊的雄姿沒人懷疑這是勝利的序曲,所以待臨近年輕人臉龐,踢天腿原本盤曲的左腿刀般彈出時,整個場子鴉雀無聲連呼吸也壓輕了。可以想象幾秒鍾後雙腿前後重擊,對手避無可避,歪扭的臉龐上鮮血飛濺……膽小的連眼睛也閉了起來。

    果然擊中!雙腿一前一後插入年輕人的頭顱,哎,穿顱而過?範執當生猛重出落空,整個身子居然穿越對手的身形時頭腦中出現的惟一念頭是:“殘影,速度的最高境界!”然後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行動,直愣愣重重地撞在圍繩上,隨後再彈回,“嗵”地一聲砸在地板上。他知道自己很狼狽想趕快翻身爬起,可惜四肢酥麻的根本動不了,連側歪的腦袋想放放正也成妄念。兩眼前是一雙赤腳,白裏透紅,膚色間隱隱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瑩光。“天,這世上竟然真有瞬息閉人全身穴脈的神奇武功?而且是由自己親身嚐試,這是天大的倒黴?還是天大的造化?”癱在台中央的範執無奈地苦笑著。

    眼前這場景是無法想象的,天神戰將像個癡呆者,雙腿的攻擊連目標都瞄不準,擦肩而過自殺般狠撞圍繩,結果彈回來得了中風,全身癱瘓隻剩出氣的份。哪個姓金的小子好像動也沒動,僅僅隨手在掠過自己身邊的踢天腿屁股上拍了一下,盡管拍得重了些,聲音很清脆,差不多全場人多聽見,大有戲謔的味道,可是也不至於因此癱瘓呀!難道這是作秀?

    無法想象就歸納到假的一類去,是現實世界中平常人精神自我保護的唯一武器。

    全場死一般沉寂。金旗這時反倒為難了。他並不想在異國他鄉狠狠地折辱一個中國武者,盡管這個所謂的武者妄圖殺了自己。和不在同一境界的人決鬥本身就興趣少少,更別說在萬人注目的拳台上,要不是幾億美元逼著,幾十億美元誘惑著,自己說什麽也不會來。原想稱霸美國地下拳市十幾年的應該是個人物,好歹也能過幾招,可惜太差了,簡直是天壤之別。(一個半仙人和凡人相比自然是不可比)隻是製服了對手算不算勝利呢?再下去應該怎麽做?自己毫無經驗。他目光斜向拳台右下角,那裏圍著十幾個人,其中羅誌文和左根元自己認識,看他們一臉惶恐的樣,心是暗暗高興。在他倆中間是一位黑衣老者,緊鎖眉頭,看得出是個為首的,也許正是燕門宗宗主。看到他金旗有了主意,對老者招招手說:“你大概算是踢天腿的師傅吧?踢天腿有病你們逼他出戰,太狠心了!不如你來試試,憑你燕門宗宗主的身份和本人一戰,完成賭約如何?”

    完全出乎意外,姓金的贏了還傻乎乎地挑戰對手陣營中的人物,是有恃無恐?還是忘乎所以?瘦猴司儀剛想上台觀察傷者,宣布勝負,不料傻小子出了新題目。他幹脆不動了,遲些定勝負對輸方有利,畢竟燕門宗是拳場五大股東之一。假如燕門宗因此翻盤也是你小子自找的,自認倒黴吧!

    宗主還沒回答,一旁左根元再也忍不住了。他是燕門宗第二代親傳弟子,一身武功修為僅次於踢天腿範執,一向負責本宗對外擴張業務,比如貌似保鏢實質趁機滲透,圖謀人家整個企業等等。幾年來也真給他搞成幾筆大生意,燕門宗有今天在拉斯維加斯****顯赫的地位和他心狠手辣分不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