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有點怪異!文昌還是不這麽明白,東瞧瞧西瞅瞅,覺得為什麽原來很凶的打手們都是一臉還債樣?

    金旗首先放下懷裏的軟軟的身體,轉身笑眯眯地對言心梅,說:“你是言姐吧,張帥哥好嗎?”

    言心梅一驚,問:“你認識張帥?”

    “我和帥哥算是老朋友了,言姐和帥哥好,一定聽說過帥哥從河市買到極品翡翠的故事吧。”

    “你姓金,叫金旗?張帥常掛在嘴邊的金旗兄弟?

    “除非河市還有第二個叫金旗的,否則就是我了。”

    “啊……”言心梅驚呼起來。這次報複行動是瞞著張帥的,可是偏偏大水衝了龍王廟,這叫什麽事?

    金旗淡淡一笑說:“言姐,小文冒犯你的事就看在我薄麵上放過吧。其實隻要帥哥愛你,屁話讓別人說去又有什麽關係。還有五千多萬元的事,我想帥哥一定沒放在心上,做生意比如虧了一單。能名正言順地和言姐永遠生活在一起,我想別說五千萬,再來個五千萬帥哥也願意。這意思言姐想通了反覺得多出五千萬出得好呢。言姐是不是打電話給帥哥,說我又搞了些好東西,叫他這兩天快過來,兄弟們也能在一起痛痛快快喝幾杯。好嗎?”

    不知為什麽聽著聽著,言心梅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對方就三言兩語卻把自己心裏生了鏽的鎖一下子打開了。是呀,掙紮來掙紮去不就為和張帥天長地久麽?比起心愛的人來,恥笑算什麽?錢多錢少又算什麽?想通了也就想開了,可是眼前攤子怎麽收拾?

    金旗完全明白,轉身指著瘦高個說:“你叫黃國雄吧,昨天麻將桌上偷偷摸了錫洲惡虎小老婆的大腿沒忘吧?偷搞惡虎女人有什麽下場我想不用多說吧。還有今天綁架北京大律師,又抽了金某二百三十九鞭,這些賬怎麽算黃頭頭給句話吧。”

    此刻的瘦高個黃國雄早已冷汗一頭,後背也濕透了。他覺得對麵這個鞭打不著,刀砍不傷的男人的目光像尖刀一樣直直地刺進自己心裏,嚇得他想大喊“饒命!”又驚又怕抖抖索索地說:“聽……金爺吩……吩咐。”

    金旗哈哈大笑,說:“看在言姐份上就饒了你們。拿言姐的錢必須吐出來,否則我會來找你的,地址很好認嘛。”說著拉著文昌開門出了倉庫,又回頭對言心梅說:“言姐,我和小文先走一步,我在河市等你和帥哥。”說完長揚而去。

    言心梅眼睜睜望著白色奔駛急駛運去,心裏突然覺得空落落的,特別思念遠在北京的張帥。她摸出手機撥通……

    從錫城縣到河市距離五十六公裏。一上車文昌目光呆滯直愣愣地凝視著前方一言不發,和剛才庫房裏時爾驚怒、時爾哀怨,表情生動的模樣判若兩人。漸漸哀憂之色更濃,眼眶裏溢滿珠淚,她不想讓金旗看見自己流淚,側過臉去假意望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心裏猶如打翻調味盤,甜酸苦辣什麽滋味俱全!最使她羞愧難當得並不是被綁架的驚恐和後怕;也不是由此對自己將來人生安全的擔心和恐怖;卻是一小時前自己意亂情迷地摟著人家,一邊熱吻一邊連喊“老公”的情景不堪回首。一貫自信、矝持的氣質怎麽在生死關頭消失得無影無蹤呢?假如就此死了也罷,現在如何麵對身旁這個“可惡”的男人,又怎樣麵對親如姐妹的鳳娟?盡管青春年少時確有戲言將來同事一夫,然而這僅僅是戲言呀!又羞又氣,又惱又急,禁不住輕泣出聲,雙肩不時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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