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朵氣得粉頰噴紅。她習慣昂首,不僅是有一條天生修長高傲的長脖子,更因為不屑看那些一臉色兮兮的臭男人。誰知今天居然被汙為有可能落入鳥屎!可惡!她恨不得一個飛鏟,送眼前戴隱形眼鏡的家夥上西天,可惜不能,清天白日打人會惹麻煩,別說殺人了。隨即她想到了懲罰隱形眼鏡的方法,果然笑了笑說:“謝謝關心,你戴銀灰色隱形眼鏡很帥的喲,可惜眼神還是不很好呀。”

    老實說此女一笑還是挺漂亮的,比繃著清高的臉強多了。金旗故意裝不懂,還露出像被擊中軟肋的尷尬樣子問:“什麽意思?”

    “眼鏡先生自認為五萬賭來的垃圾挺不錯的,可是我卻認為一錢不值!”

    “我看你的六塊毛料才一錢不值!”

    “這麽說眼鏡先生不服氣?不服氣就賭一賭,敢嗎?”

    “當然敢!”話一出口像驚醒般,急問:“賭什麽?怎樣賭?”

    雲朵現在心裏不止樂開一朵花,而是萬紫千紅一片花。她趕緊說:“你還像個男人敢和我一賭。今天你已經賭字出口我不得不成全你了。隨便你在我買下的六塊中挑一塊,和你自認為好東西的毛料比一比,當場解開讓在場之人評定,這樣很公平吧?”

    由於見金旗和點石成金發生爭執,眾人早圍了過來,聽說兩人要賭石,頓時議論紛紛,當然大部分人勸金旗別意氣用事。李福可不這樣想,雙方當眾解石誰贏對他都有好處,所以他是縱容鼓動,喊著:“怕什麽?賭就賭,不就五萬塊錢嗎?”可接下去的事叫他心驚肉跳,很後悔自己信口開河。

    “賭就賭!”金旗像被逼上梁山了。

    “好,我也同意。”雲朵笑得更燦爛,加了一句:“賭總要加些彩頭吧?”

    來了!金旗暗忖,關鍵時刻到了。他故意受驚似地喊:“不就是兩塊石頭嗎?誰贏歸誰好了。”

    雲朵臉頓時陰了下去,話聲冰涼的:“沒種的東西,連女人也不如!”

    “什麽話!話說到這裏我認了,你說彩頭加多少?”

    “一百萬。”

    “什麽一百萬,切一刀賭注要一百萬?”

    “不敢嗎,抽自己兩嘴巴,罵自己兩聲臭嘴,本小姐就放過你。”

    眾人都為金旗著急,明輸的還賭一百萬這不是找死嗎?可是眼下情景不賭比死難受,自己汙辱自己是人能受得了嗎?張喚之在一旁看著,開始還和大家一樣心情,恨不得自己代表金旗向雲小姐賠禮算了,但是漸漸他覺得不對,熟悉金旗的為人處事怎麽全變了,哪麽受激衝動?哪麽簡單入套?做戲,這是在做戲!他很期待事態發展下去。

    金旗不甘受辱,狠狠地一跺腳吼道:“一千萬,我賭一千萬元,你敢嗎?”

    大家都明白這是虛張聲勢,是詐糊!雲朵當然清楚,心想你要死快點我就成全你!她一伸手,就有人送上一本支票薄。她刷刷寫了一串字,撕下遞給旁邊有點發呆的李福說:“雙方同意解石一賭,你作證人。這是我的一千萬,現在不賭也不行了!”

    事已至此,欲罷不能。金旗一臉無奈簽了自己的一千萬現金支票,交給李福。不料雲朵又提出異議,認為金旗的支票能不能兌現很難說,必須找人擔保,結果張喚之作了擔保人。金旗不樂意了,你姓雲的能證明你的支票能兌現嗎?說什麽也沒用,必須有擔保人,否則就不賭了。女人果然有辦法,一個電話把河市古運河房地產公司老板湯啟一叫來,由他簽字作擔保人。看樣子這女人非要贏金旗的一千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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