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上下來四人,為首一位熊背虎腰,雙目炯炯生威,看得出是個保鏢一類的。他側身讓過,身後是個年輕女人,很美,一張黑色長發,體恤短衫露出一小截白皙似玉的肚皮,下麵牛仔褲、旅遊鞋全是АмА的,屬於運動型冷豔女人。金旗心裏不由一動,不是為她美,而是不知為什麽對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也許金旗直愣愣的目光冒犯了這個女子,她惱怒地橫了一眼,鼻子裏重重地冷哼一聲。隨著她的冷哼三個男人六道目光齊齊射來,大有刺死金旗之威。幸好女子沒停留直接往清三代公司裏走去,三個男人也屁顛顛跟上。

    張喚之望著金旗陰冷的臉色,心中忐忑不安起來,勸說:“金少,這女人就是‘點石成金’,她一向目中無人。居說此人背景很厲害,父親是省裏大幹部,家庭全是成功人士,黑白兩道都占,自己還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省城玲瓏翠號稱是金陵第一大珠寶商,所以雲大小姐才越來越盛氣淩人。你我是為求財而來,不必為這種俗人生氣,對嗎?”

    金旗並沒有對女人的盛氣淩人生氣,他是心底裏對這個女人產生一種類似仇恨的感覺,至於為什麽?他也不清楚,隻是“心識境”的神通使自己產生這種意識,他深知必定有原因。兩人一同走進後院。

    後院解石正在緊張之時,李福兩眼瞪得大大的盯緊漸漸到底的刀輪,都忘了招呼新客人。隻聽“啪”地一聲,兩片毛料裂了開來。工人把毛料移下切台,用水衝洗時就有人在說:“有綠!”又有人陰陰地喊:“綠是有,不過好像是江水綠!”

    淡老顫顫巍巍地撲近石麵,看著看著,老淚漣漣,痛呼一聲:“一百四十多萬啦!”那個一直催著要買的外甥此刻也變成了憨頭鵝。

    眾人麵前果然有麵盆大小一團混濁的綠色,像很髒的池底水沒一點精神,沉悶之極,正是內行人眼裏的傷心綠。“得到江水綠,死都沒處哭。”這就是行內人形容的江水綠,難怪淡老止不住老淚縱橫了。大家都為之搖頭歎息,一百四十多萬就變成了兩片僵石。李福也悶悶不樂,為什麽賭石到現在沒有一塊賭漲呢?這對剩餘毛料的脫手是很不利的。

    “李老板!”一聲吼,李福整個人都被掂了起來。

    他憤恨得剛想開口罵娘,抬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一身休閑、一臉冰冷的“點石成金”,立即怒容換成窩囊樣,大喜地說:“啊,雲董事長終於來啦,李福是盼望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先請屋裏坐坐,喝茶怎樣?”

    雲朵冷冷的目光慢慢掃過在場的十幾個人,驕傲地仰起下巴,說:“不用了,叫你的人都退到一邊去,別鬧哄哄的煩人,我現在就要看石!今晚還須趕回金陵。”

    李福近乎阿諛地笑著連連點頭,轉身對大家招呼:“請退到兩旁去,快些,對,再遠一些,等會看雲董事長點石成金,長長見識。快退!”

    在場之中那個不是百萬以上身價,被人驅趕心裏自然不樂,但是看到三個如狼似虎的打手氣就短了半截。張喚之、金旗也退下了,不過他們都帶著自己買下的賭石。

    雲朵慢慢繞著毛料堆轉了一圈,開始行動。她走到一塊大毛料前右手食中二指點在石中間,閉上眼睛,沉默了三、四分鍾,站起身來走向第二塊毛料重複前麵做過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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