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段木瑩揚手就朝金旗抽去,嚇得金旗慌忙朝左逃。不一會兒兩個兒子把老爺子連椅抬了過來。金旗和段木瑩離梅花樁一米並肩站著,女人的衣香陣陣傳來,金旗嗅了嗅鼻子。這動作立即遭來幾顆白眼果。站在一丈開外的段木長鷹一聲喝:“開始!”

    段木瑩燕掠而出,躍上樁麵,小腰一彎,雙掌抓緊另一根梅花樁用力上拔。埋入1.3米之深,又經多年踩踏,樁子豈是隨便可以拔起的?段木瑩拔不動,拚命搖晃,想先鬆動再拔。方法很對,可惜力量不足,拔半天僅僅拔起半根,已經香汗淋淋、嬌喘籲籲了。抬頭一看姓金的居然雙臂抱胸,站著看熱鬧,自己一根也不拔,不由嗔怒:“你算什麽?不拔認輸?”

    “我不是讓你先拔三根麽?”

    “誰要你讓?你不拔就算你輸啦。”

    “真要拔?”

    “還假要拔呢?”

    “好吧,我就拔十九根,你看著時間。”說完段木瑩就見眼前人影一晃,緊接著就聽“嗵”地聲響一根長長的梅花樁飛起,重重落在石板上。段木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拚命睜大,也僅僅看清人飛樁躍,一時後院裏魅影閃閃。

    天啦,這是他麽?

    轉眼間金旗又站在段木瑩的麵前,不喘不急,連汗都沒有一滴。身後不遠石板地上一堆梅花樁碼放整齊,像原來堆在那裏似的。不但段木瑩,包括段木長鷹、段木長虹,甚至段木老爺子都深深震撼,一時反映不過來。對他們來說能夠理解得僅僅是人的能力,最多是人的極限。而眼前事實放著,段木老爺子全盛時期也許能一根一根拚了命拔出,但是人家是轉眼間,輕飄飄搞定。一家人都在發呆,金旗就想要這樣的效果,否則比來比去煩不煩。他故意說:“阿瑩呀,要不要去點點,是不是十九根呀。”

    段木瑩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哭了起來,轉身往回跑,還罵著:“姓金的,你欺負人。”

    金旗一臉不解,自語著:“我欺負她了?沒有呀。怪了,怪了。”

    接下來段木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請入內室,煙酒茶果全部端上,連冷冰冰、傲慢的段木長鷹也金兄長、金兄短地拍馬屁,弄得金旗不勝其煩。幹脆拉著老爺子進了他的臥室,嚐試當內科醫生起來。

    這看起來很難解釋,其實當金旗第一次細查人體內部時,他很容易就發現對方不正常的病灶。在脾經大包穴中隱藏著成團的寒氣,看上去紅色的穴位中有暗藍色遊移的氣旋,若是用自己的太陰流衝擊寒氣團,一定能夠疏散這些寒氣,達到治療的作用。

    他把段木老爺子扶起,雙掌推住他後背大包穴,緩緩把太陰流從勞功穴逼出,進入對方體內。他感覺到段木老爺子在忍住疼痛,新鮮的氣流衝刷幹枯的河床當然艱難、痛苦,但是結果是新的生機的蓬勃。

    差不多傍晚時辰,金旗扶著老爺子走出了臥室。又一次折服眾人,想不到癱了五年的老人居然能走動了,一步一步很踏實地向候在門口的親人走來,臉上帶著久違的輕鬆笑容。

    段木瑩第一個迎上去,驚喜地歡呼:“爺爺,您又能走啦!”

    段木老爺子推開扶著他的金旗,說:“小金子放手,讓我走幾步給他們看看。”顫顫巍巍真能走了,一直走到歺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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