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這不重要。”

年承阜:“我覺得重要就行。”

溫喬:“……。”

無語之際,身旁一抹熟悉打氣息吸引了溫喬的注意力,她側眸看去,卻見全夭一臉思索的模樣,而她周身靈氣湧動,這明顯就是入道的象征。

“你們自己聊,先失陪了。”話音一落,溫喬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與她一起消失的還有全夭。

全夭嘴裏還塞著一口熱粥,然而一轉眼的功夫眼前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裏……

有點像溫喬的房間啊!

“聚精會神,抱元守一。”溫喬沉靜的聲音響起,聽到這話的全夭乖乖做了,目光卻帶著好奇盯著溫喬。“然後呢?”

“然後想你剛剛悟到了什麽。”溫喬說。

全夭聞言陷入思索之中。

她剛剛聽到了什麽?

剛剛一邊吃東西一邊聽他們聊天,其中她感覺溫喬所說的話挺有道理的,尤其是那一句:與其膽顫心驚的鬥來鬥去,還不如放下屠刀,自在瀟灑,未來不知是何光景,相比較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下去,何不放下羈絆,防備,共同攜手走下去……

那句話讓全夭心裏有股異樣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可就是這樣一句話,讓全夭整個人有種茅塞頓開,心境開朗的感覺。

老實說,她對父親還是有怨言的。作為他的獨女,他把她當希望,而她何嚐不是把他當精神向往,她渴望有一天能夠像父親一樣,以職業賽車手的身份站在賽場上,萬眾矚目,可是這一切就在父親娶了繼母後就變了,繼母她有個女兒,在賽場上的天賦不比她低,甚至,她可以清楚感覺到父親對於她們之間的變化。

自那之後,她不在是父親的希望,她隻是一個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女兒罷了。

想到父親,全夭的目光黯然了起來。

她可以故作灑脫,可這也隻是假的罷了。

其實溫喬說的一點都沒錯,與其一個人孤零零的,那不如放下心中羈絆,執念……她的未來還很長,沒道理為了他人而耽誤自己,心中縱有萬般怨言,可最終為難的終歸隻有自己。

全夭勾了勾唇,眸中沉痛退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明亮。

她想,她應該找到自己的道了。

她的道——為自己而活。

天高海闊,任我逍遙。

想到之前師父和溫喬的傳授,全夭沉心靜氣,氣引丹田。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全夭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全身毛孔就像打開的閘口,無數氣流進進出出,隨著時間的變化,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心從未有過的輕鬆。

耳邊是德巷裏喧囂,客廳裏的,客廳外麵的。

鼻尖氣味湧動,她可以聞到樓下客廳剩下早餐的味道,有香甜的,有油膩的。

溫喬見全夭進入修煉狀態,沒有打擾,默默退出了房間。

她來到客廳,卻見方家兄弟已經離開了,隻有年承阜和圖影還坐在沙發上,看到溫喬下來,圖影開口。

“沒想到你一番話讓你那朋友悟道,這還真是可喜可賀……。”

他見過不少修煉的人,從未見過隻聽一席話就開始進階的,但他知道,道修者,一念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