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過很多次的東西，想要修複難上加難，一直看到日落，卓青靈還依舊弄著手中的東西。
夕陽的餘暉照射著卓青靈的背影，瞧著莫名有種悲涼的感覺，沐雨伸手將妖丹遞到卓青靈的麵前。
圓潤的妖丹突然懟到卓青靈的眼睛，他才一怔，停下動作，他聽見：“給你，嬛娘的妖丹，本想埋在你的墳前的。”
卓青靈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看著麵前的妖丹有些愣神，每一顆妖丹上都有妖本體的模樣，一隻笑容可掬的小浣熊悄然立在上頭，卓青靈緩緩放下手中的東西，伸手拿過。
“為何？”似乎許久未曾說話，卓青靈的聲音有些沙啞，“為何要給我？”
卓青靈並未回頭看沐雨，他並不知道沐雨是誰，“你有什麽目的？你們妖不是最忌諱把妖丹流落命師手中嗎？”
“誰告訴你我是妖？”沐雨否認了自己的身份，天賦印落下，妖力齊全，她哪怕是受傷都有把握自己不露妖氣。“隻是那日看她擋在你麵前，機緣巧合得到這妖丹，覺得或許她想要待你身邊吧。”
“你錯了，我乃她滅族仇人，怎麽會願意待在我的身邊。”話雖然這麽說，但卓青靈卻有將妖丹還回去的打算，緊緊握著掌心。
“是嗎？那便還我。”沐雨的話語落下，屋子內恢複寂靜，卓青靈下意思的收了一下握著妖丹的掌心。
“生前不敢做的事情，死後還要糾結嗎？留著吧。”沐雨說完扯了扯頭頂的紗帽，轉身離去。
卓青靈張開手心，夕陽的餘暉映在上頭，妖丹閃閃發光，卓青靈仿佛看到上麵的浣熊從上頭蹦下來，衝他柔柔的笑著。
“有興趣聽一聽我們的故事嗎？”卓青靈突然開口，瞧著妖丹露出酸澀的笑容，似乎在回應妖丹上的小浣熊。
沐雨腳步頓住，卓青靈並沒有等待沐雨的回答，或許他隻是突然想傾訴：“十年前，我還是命師學徒，跟隨厲振能出任務，那是我第一次傷害無辜的妖。”
“那些妖並不是一個學徒能對付的，於是幾位命師給當時的五位學徒安排了任務，追擊小妖。嬛娘它從我手中逃走，我擒住了她的朋友。”
“七年後再次相遇，我徒手對付妖物，嬛娘以為我被妖物襲擊，不顧一切來救我。”卓青靈的記憶似乎回到了那一日，眼神透過妖丹在看些什麽：“後來我才知道，嬛娘那時認出了我，其實是想殺我。”
“可我……似乎對她動了情，我幼時聽娘說過，妖都能魅惑人心，我當她是妖，卻依舊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暗中救過她幾次，後來明著救了幾次，因為我發現她很固執，不願欠我人情，所以製造機會，讓她主動接觸我，再後來才知道，她隻願能動手殺我的那一日，不會因為這些事情手下留情。”
“九個月前，我發現了她是妖，有些疑慮是厲振能的手筆，於是特意尋了隱息的妖丹給她，後來半年，在厲振能的操作下，我與她一同到偏辟的地方完成任務，幫過不輕不重的小忙，讓她在渠水鎮養傷，隨後嬛娘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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