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初起,樹枝草葉上的露珠上散出彩虹光暈,鎮集上的行人挑著扁擔,拖著牛車開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

    樓隱月打著哈欠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折痕濕意,昨夜他想著事情,竟在屋頂上睡著,今早聽到集市上熱鬧的吆喝,才清醒過來。

    那長橋下的水麵閃耀著粼粼微光,大河對麵那高聳的命師樓就在眼前,樓隱月腦海中正猶豫著今日是否要接任務,外出收妖,畢竟一個人宅在樓裏,也很是無聊。

    想的正入神,忽然一粒石子砸到了他的腳邊,咕嚕咕嚕的滾動了些距離。

    樓隱月一怔,扭頭四處瞧了瞧,周邊來來往往的人群,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異樣,也瞧不出是誰忽然扔的這粒石子。

    正四處張望著,耳邊忽然響起一句話:“學徒卓青靈今晨修理房頂的時候,從房頂上摔下,傷到了右肩。”

    “什麽?”樓隱月下意識回問一句,隻是周邊靜悄悄的毫無動靜,仿佛剛剛那句話隻是他的幻覺一般。

    樓隱月反應過來,不再四處張望,快速的朝命師樓走去,路過長橋的時候,衣衫微風拂過,發出窸窣的響聲,好似有東西從他腳邊那狹窄的地方擠過。

    樓隱月並不在意,命師樓內與往常無幾,都是一般的安靜,那大廳張貼任務的懸賞看板下,有不少的命師在張望。

    樓隱月看了一眼,便穿過大廳,往後院走去,命師樓前方大廳是供一些命師回來休息的座椅,以及懸賞任務的看板,昨夜給樓隱月報信的那燈籠精怪此時站在前頭,負責給那些命師登記領取的任務。

    燈籠精怪的神色平靜,似乎沒有瞧見樓隱月邊上的通道路過,走入後院。

    命師樓的後院有一地牢,專門關押一些還未處理掉的妖類。

    中間是寶器閣,以及符咒區域,每當命師驅妖時,都會來此處兌換或者購買需要用到的東西。

    向樓隱月這樣一來就往後院跑的命師有許多,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樓隱月穿過寶器閣,那庭院的邊上便是一個敞開的房間,還未進入裏頭,便聞道一股極重的草藥味。

    孟嬌雅穿著精致簡單的及膝裙袍,雙手腕上帶著長長的布護腕,防止弄髒衣袖,細心的給躺在那小小的床榻上的學徒青靈上著藥。

    孟嬌雅的臉上很是嚴肅,小心翼翼的翻開的他那傷口,幫他驅逐裏頭蘊含的毒素。

    樓隱月一進屋,瞧見卓青靈那血肉模糊的後背,以及那頹軟的右臂,有些驚訝:“青靈,這是怎麽了?怎麽傷的那麽重?”

    這傷口一瞧便是被妖抓傷,甚至這妖是爪間有毒的那種,跟昨夜燈籠精告訴的他的完全不一樣。

    樓隱月心中訝異,臉上卻是沒有顯露半分。

    而卓青靈此時已經昏迷過去,厲命師那嚴厲的臉上亦是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聽到樓隱月的詢問,厲命師歎了一口氣,那粗礦的臉上一臉沉重的難過。

    “青靈為了能快些的增強實力,為父報仇,竟然大著膽子,自己尋上了地牢中關押的妖貂,被傷了背後。這小子怕我懲罰他,竟然瞞下,今早還帶傷爬上屋頂弄那漏雨的屋頂,從上麵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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