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麽了？”有人站在衛生間門口問道。

    從進門的時候，羅哲玉就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沒有感受到惡意，便暫時沒理會，現在想來，對方應該是淩曦的朋友李淵，昨天還發來短信問候過，說是今天過來看望。

    “沒事。”羅哲玉擦了擦嘴，表現得和熟識多年的朋友一樣，沒有半點陌生的模樣：“肚子不舒服，反胃。”

    李淵皺了皺眉，仔細觀察他的表情，遲疑道：“真不用去醫院看看嗎？”

    “吃點藥就好了，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

    “好吧，放輕鬆，工作什麽時候都能做，別把身體搞壞了。”李淵嘴裏雖然一直說著安慰的話，但目光始終緊緊盯著羅哲玉，似乎在觀察他的所有表情和動作。

    羅哲玉察覺到了。

    他發現什麽了？

    便幹脆直言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連續一周多什麽東西都吃不下。”他說著，視線依舊沒有挪開，試圖從羅哲玉的臉上看出點什麽。

    那是淩曦對李淵說的，已經無法更改。

    “對。”羅哲玉點點頭，心裏有些猜想，故意道：“其實從生病到現在，我可以說是沒有吃下任何東西，但我還活著。”

    “你……”李淵眉頭皺得更緊了，羅哲玉注意到他的身體肌肉緊繃起來，隨時防備著。

    羅哲玉笑了笑：“你在擔心什麽？”

    “還是說……你知道些什麽。”

    兩人沉默對視一陣，見他越發警惕緊張，再不解釋清楚，兩個人怕是要先打一架才能收場了，羅哲玉便收起逗他的心思，目光一轉，繞開李淵走出衛生間，擦肩而過的時候，李淵每一根汗毛都緊繃起來。

    羅哲玉平靜開口道：“我剛剛才從警察局回來，知道了許多隱藏在平靜社會下的東西。”

    李淵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轉動，聞言不僅沒有放鬆，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視線探究地在羅哲玉身上掃來掃去。

    這樣的反應，羅哲玉已經可以肯定，他絕對知道些東西，也許之前淩曦和他訴說病情時，他還沒接觸到這些，但現在絕對很清楚什麽是異種。

    “想跟你解釋清楚很難，更何況我還簽了很多保密協議。”羅哲玉聳聳肩膀，繼續道：“不過你可以放鬆點，我不會吃人。”

    “我、我沒說你吃人。”麵對直白的話語，李淵反而有些尷尬起來，畢竟是他先對朋友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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