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娃娃忽然在這時候張嘴, 咬了韓石手指頭一口。
“啊！”
韓石低呼一聲，手裏不自覺就鬆了，還好反應及時又趕緊抓住, 沒掉下去, 但人偶娃娃從手中滾落。
這次人偶娃娃早有準備，在即將落到血水裏時消失，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這次是窗台。
“小哦！”羅哲玉飛快扔過去一塊奶片。
“哦？”黑貓飛竄過去接奶片, 人偶娃娃的反應完全不及它, 又被一隻貓jio踢飛, 竟然恰巧落在羅哲玉懷裏。
羅哲玉那張嬰兒臉上幾乎沒有顏色的眉毛微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手掌捏住人偶娃娃的腦袋，趴在沙發上, 動作迅速又不顯慌亂地將人偶娃娃大半個身體杵進血水裏。
牢牢捏住，讓人偶娃娃跑不了，隻能待在血水裏。
“咕嚕咕嚕……”
血水冒著泡泡，偶爾有幾滴炸起, 濺到小手指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鑽心的疼，仿佛手指要斷掉。
羅哲玉手指連抖都沒有抖一下, 穩得很。
就算這時候人偶娃娃故技重施，讓他從沙發上滑下去, 他也會先把人偶娃娃按得死死的。
“哇嗚嗚嗚嗚……”
人偶娃娃忽地臉色一變, 哇哇大哭。
羅哲玉平靜地將其拿起來。
幾秒後，哭聲戛然而止，人偶娃娃又被按回血水中。
這麽反複幾次, 客廳裏的血水突然飛快消退。
“屮艸我快堅持不住了！”
韓石聲音裏待著哭腔，她維持著僵硬的“一”字，但抵在電視屏幕上的腳控製不住開始下滑。
看樣子會在血水消退之前先掉下去。
【我要死了。】電視屏幕上顯出幾行字。
【死在黎明前夕。】
【大佬，請替我多看一眼勝利的陽光。】
羅哲玉看向時鍾。
“哢噠。”
就在同一時間，最後一根秒針指向12。
六點整。
眼前一花，天旋地轉，再睜眼時，眼前哪裏還有什麽客廳和血水，隻有避風港裏那一盞燭光。
燭光泛著柔和的光，暖暖的照在每個人身上。
“老板，老板！嗚嗚嗚我竟然還活著，我！”韓石滿臉淚水，哭了兩聲突然伸手抓向自己胸前，又在下半身不可描述的位置一掏。
“太好了，太好了！”他露出中了五千萬彩票的笑容，又哭又笑，狀若癲狂。
“我回來了，我不是女人了！”
羅哲玉站得筆直，目光在木屋裏來回逡巡打量，像是在找什麽東西，聞言隻是敷衍地道一句“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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