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應下,隨即道出自己的顧慮:“屬下卻擔心,元詢改過命一事,瞞不了多久。”

    蕭重淵卻道:“無礙,重要的不是事實如何,而是劉泓他相信什麽。”

    阿五會意:“如此一來,隻怕劉泓要重新考慮姑娘與元詢的婚事了。”

    蕭重淵沒有多言,隻是默默地坐著。

    而宮中的眼線,在入宮之前,成功地帶走了元五的命批。

    當元貞帝看到,護佑元五的龍脈,竟是那道把北燕人拒絕在外數百年的山脈時,一時間慌了神。

    “怎麽會這樣?”

    他驚慌失措,完全失去曾經那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樣子。

    王公公立即安慰他:“殿下,玄學之說,做不得數。”

    元貞帝抓起桌上的鎮紙,狠狠砸過去。

    鮮血順著老公公麵頰流淌的同時,他怒不可遏:“別人的命批,自然信不得,可這是東極真人的命批!”

    王公公還在勸說:“陛下,奴才覺得做不得數,倘若真人的命批如此厲害,她隨便批一下,給白明微批出一個後妃命,白明微哪裏還會成為東陵的女將軍?早入宮伺候陛下了。”

    元貞帝的怒火非但沒有平息下來,反而又一條鎮紙砸過去。

    王公公哪裏頂得住,當即就癱倒在地,劇烈的疼痛幾乎叫他不省人事。

    元貞帝怒不可遏:“不知所謂的東西!你一個狗奴才!還敢輕言東極真人之事!”

    “倘若她是一般俗世之人,就因她是白明微師父一事,朕就有理由砍她十遍八遍!”

    “朕至今隱忍,為的是什麽?還不是她的推演之才麽?就你這東西滿口胡言,褻瀆真人!朕殺你都不為過!”

    如此,王公公便不敢再多言,生怕一不小心,掉了腦袋。

    榮華富貴還等著他,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無法勸說元貞帝,於是選擇了附和。

    但聽他的聲音虛弱無比:“陛下,現在該如何是好?”

    元貞帝狠狠地攥住桌麵上的奏折,臉紅筋漲:

    “水文圖一事,已經叫朕殫精竭慮,如今再出元五命批,這些狗東西,非要把朕氣出好歹才甘心!”

    王公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提議:“既然如此,奴才認為,陛下理應防患於未然,不若在命批成讖之前,解決了元詢!”

    說著,他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眼神之中,滿是惡毒。

    元貞帝認真考慮了這個提議,隨即又暴跳如雷:“長了個蠢腦袋,就學著別人閉嘴!龍脈護佑之人這麽容易殺,朕早就死了千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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