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大哥頭腦清醒,而孟子昂深陷其中。

    “我是不是罪該萬死?”

    孟子昂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白明微抬眸,很認真地看向孟子昂,鄭重地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看中了孟公子的才能,就算他們不利誘,也會威逼。”

    “不論孟公子選擇助紂為虐,最後被卸磨殺驢,還是選擇不同流合汙,最後被趕盡殺絕。從孟公子被注意的那一刻起,其實結局早已注定。”

    孟子昂笑得譏誚:“你這麽說,我並不會因此放過自己。”

    白明微搖頭:“孟公子誤會了,我並非在開解孟公子。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便是白府這樣鼎盛的家族,也在一夕之間傾塌,奸人的算計本就防不勝防,更何況是勢單力薄的孟家?”

    孟子昂複又深深地看了白明微一眼,繼續開口:“從那以後,我時常出入太子府。”

    “太子對我極為客氣,甚至還開恩允許我自由出入前廳和後花園。”

    “有一次我發現太子府的人工湖排水不暢,導致湖水發臭,綠藻泛濫。我感謝太子的知遇之恩,便想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人工湖本身在打造的時候就有不少遺留難題,所以我時常逗留到很晚,以圖早日想到應對之策。”

    “有一日我遇到一個奇怪的人,我說不上來哪裏奇怪,但就是覺得他與眾不同,直到他無意間說出了一句戎語。”

    白明微眉頭再度蹙起:“戎語?”

    孟子昂頷首:“阿珺會戎語,當時我們立誌要殺盡北燕人,一血數百年來被壓迫欺淩的屈辱,所以我私下便請他教我一些。”

    “當時我就疑心上了,但太子的事,我也不敢多加窺探,隻能不動聲色。”

    “過了不久,太子找到我,說東陵想利用東陵的水文特征為東陵謀求福祉。”

    “他讓我給他一份詳細的水文圖,並且把能建造碼頭、行船、引渠灌溉的地方標注出來,還有需築堤建壩的地方也要標注。”

    “我原本也沒有疑心,直到我發現他對一旦決堤就能造成滅頂之災的區域格外注意,我才意識到問題。”

    “後來我交了一份水文圖給他,但這份水文圖真假摻半,並不準確,拿到手裏也沒什麽用處。”

    說到這裏,孟子昂沉默半響,才接著開口:

    “我也不清楚他是否看出那是假的,還是如同我故意表現出來的那般,是我能力不足,才做出這樣一份廢物。”

    “總之在我忐忑等待責罰的那段時間,始終風平浪靜;接著,我便和秦文錦競爭,後來的事情大家也都知曉了……”

    “父親見我和太子走得近,卻被秦家逼迫至此,他很是不解,直到我說出了事情的經過,他當機立斷,帶著我們舉家離開京城。”

    “我有提議把這件事告訴白相,然而白相當初並不在京城,且事關重大,我們沒有切實的證據,根本證明不了什麽。”

    “不論我們如何做,都是死路一條。這也是我們當初並沒有告知任何人的原因,隻是唯恐連累別人。”

    “父親在乎名聲,但他更在乎東陵安危,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絕不簡單,事關東陵存亡,但卻無能為力,憂勞交加之下,最終含恨離世。”

    說到這裏,孟子昂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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