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貞帝被戳中心思,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的臉漲成豬肝色,通紅的。

    秦豐業準備開口辯解,外邊卻顯出一道身影。

    那名虛弱的女子,正被韓公公扶著,走進這殿內。

    元貞帝第一個見到她,自然是怔住了。

    劉昱和秦豐業也怔住了!

    竟是醒過來的蒹葭。

    她臉色很難看,卻更叫她添了幾分病態美。

    隻是這時,元貞帝根本沒心思欣賞這份美麗。

    而是驚異於她為什麽還活著。

    蒹葭盈盈下跪:“陛下,民女有幾句話,想要同您私底下說。”

    秦豐業冷笑連連:“卑賤之軀,必定存有肮髒心思,私底下與陛下說?怕是包藏禍心,想要對陛下動手!”

    蕭重淵開口:“若是西楚想要對劉泓動手,需要用得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女子?你當本王是擺設麽?”

    因為扶著蒹葭的是太後身邊的韓公公。

    韓公公來,也就是等於太後出麵。

    元貞帝也不覺得蒹葭有機會動手。

    見元貞帝麵色鬆動,劉昱連忙開口:“父皇,蒹葭姑娘有什麽話不能當眾說?非要私底下與您說。”

    “必定是揣著什麽陰謀詭計,還請父皇一定不要答應,免得她心懷不軌。”

    蕭重淵道:“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東陵皇帝是個謹慎的人,不敢私底下見你。”

    元貞帝可受不了別人說他是膽小鬼這種激將法。

    但他也不敢勞動蕭重淵這尊大神離開。

    於是他起身:“隨朕到後殿來!”

    蒹葭被韓公公扶著,一同跟在元貞帝的身後而去。

    後殿裏。

    元貞帝目光冰冷:“你有什麽話要說!”

    蒹葭虛弱開口:“陛下,一切都是民女的錯,請陛下懲處民女平息此事。”

    仔細看去,可見韓公公扶著蒹葭的手。

    極緊!

    元貞帝眯起眼睛:“告訴朕,你錯哪兒了?!”

    蒹葭緩緩開口:“是民女不檢點,叫太子殿下醉後起意,陛下責罰。”

    元貞帝冷笑:“這算什麽理由!”

    蒹葭卻不再開口。

    元貞帝看向韓公公,問:“這是太後的意思?”

    韓公公恭敬回稟:“這不是太後的意思,而是事實,請陛下公正看待,並且公平處理此事。”

    “太後有話要告訴陛下,如今兩國使者都在,要是這時手握兵權的大將軍有事,怕是時局會不穩。”

    說完,韓公公便帶著蒹葭離開了。

    元貞帝“砰”地跌坐在後殿的椅子上,撐著腦袋,緊皺的眉頭半響都沒有解開。

    此時此刻,他簡直恨極了太後。

    要不是太後護著,蒹葭根本醒不過來。

    倘若不是太後為了保白明微,蒹葭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一個個都在逼他!

    誰想過他的難處?

    貴為一國之君,難道連處置一個所厭惡的臣子之權力都沒有麽!

    但是眼下的情況,硬要去處置白明微,已是沒有了說服力。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忌憚蕭重淵。

    他隻能咽下這口惡氣!

    元貞帝就在這後殿坐了許久。

    許久過後,他才平緩麵色,走了出去。

    劉昱眼巴巴地看著他:“父皇……”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