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味片刻,而後開口:“好茶。”

    蕭重淵頭也不抬,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卻是意味深長地道:“自然是好茶,總不會是那化人肌骨的劇毒。”

    令宜公主手一抖,聲音卻是沒有露出半點驚慌:“攝政王說的什麽,令宜不明白。”

    蕭重淵笑了笑:“揣著明白裝糊塗,公主若稱第二,無人能居第一。”

    令宜公主輕笑:“攝政王說話,向來這麽陰陽怪氣,尖酸刻薄麽?”

    蕭重淵並不惱,淡淡吐出幾個字:“非也,本王隻是對討厭的人刻薄,恰好本王很討厭你。”

    令宜公主氣極反笑:“不知令宜做了什麽事,叫攝政王討厭了。”

    蕭重淵波瀾不驚:“你便是什麽都不做,本王也討厭你。”

    令宜公主險些繃不住。

    可越是生氣,她的語氣越溫柔:“攝政王,何必對令宜帶有偏見呢?我們早晚是一家人,彼此和睦相處,不好麽?”

    蕭重淵“哦”的一聲,尾音拉著很長,帶著疑惑和不解。

    令宜公主緩緩說道:“你是西楚至高無上的攝政王,我是東陵尊貴無比的嫡公主,你我天造地設,珠聯璧合。”

    蕭重淵像是聽到了什麽極大的笑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笑了半響,直到令宜公主的屈\/辱幾乎要達到臨界點,他才開口:“所以你認為你配得上本王?”

    說著,蕭重淵又笑了。

    笑得幾乎前俯後仰。

    又過了許久,他才又說道:“你除了投個好胎,你哪裏能配得上本王?是你的心高氣傲,還是你的目中無人?”

    “公主,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否則便是自取其辱,叫人貽笑大方。”

    “本王今日就明確地告訴你,便是全天下女子都死光了,你也依舊配不上本王。本王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斷不要再做出什麽,或說出什麽叫人誤會的話,否則本王就昭告天下,本王有多厭惡你。”

    說完,蕭重淵把茶盞“篤”地砸在桌麵上。

    響聲不大,卻是如雷貫耳,振聾發聵。

    令宜公主不僅在字麵意義上屬於體無完膚,如今更是被羞辱得體無完膚。

    她的驕矜,她的謀略,她的隱忍……

    在蕭重淵毫不掩飾的羞辱下,頓時碎裂成無數片,再也無法組織起來。

    她忍著那莫大的屈\/辱,哽著聲問一句:“白明微那賤\/人就那樣好,讓你這般對我?”

    蕭重淵回答得理所當然:“她就是那般好,你連她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令宜公主的喉嚨,仿佛破碎了一樣。

    她咬牙切齒:“蕭重淵,你真無情!”

    蕭重淵沒有理會令宜公主內心的歇斯底裏。

    他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隨即淡聲開口:“公主殿下,稍安勿躁,本王今日請你過來,還有一場好戲讓你看。”

    “噓,別出聲,免得驚了正在表演的人。好好欣賞欣賞,這可是本王特意為你準備的。”

    說完,蕭重淵指向窗外。

    令宜公主隻是看了一眼,頓時眼眸驟凝,聲嘶力竭地吼叫:“蕭重淵!你欺人太甚!”

    外麵,正在上演著可怕的一幕。

    如同噩夢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