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自然要防著些,免得讓你鑽了空子,陷我祖父於危險之地。”

    元五清了清嗓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且不說那是我未來的祖父,就算不是,我也知你必有防備,何必要去冒這個險,折損人手呢?”

    白明微抱著手臂,淡聲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防獸之心更不可無。”

    元五麵露疑惑:“獸?誰是獸?在哪裏?”

    白明微目光落到他身上:“不就是你麽?”

    元五大喜:“你終於肯正眼看我了。”

    白明微問:“我也正眼看貂,看馬,看魚。”

    元五笑道:“我與你說的這些都不一樣。”

    白明微道:“本質一樣。”

    元五力爭:“當然不一樣,我有兩手兩腿,它們都沒有。”

    白明微默然不語,懶得在元五麵前逞口舌之快。

    元五看向她,笑容緩緩斂住:“你該不會真的覺得,我會對你祖父下手,所以讓蕭重淵那跟屁蟲,去護衛你祖父吧?”

    白明微挑眉:“祖父一旦出事,必定會引起動\/亂,你舍得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元五很認真地開口:“都說了,那也是我未來的祖父,我怎麽會對未來的祖父下手呢?你該給我多一點信任。”

    白明微道:“寧殺錯,不放過。對於元大人,一點點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都不能放過。”

    元五無可奈何:“看來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白明微默然不語。

    元五覺得無趣,懶懶開口:“我若動了你祖父,你定不會原諒我,我何必惹你不快?”

    白明微依舊默然不語。

    事實上。

    她也認為祖父是安全的。

    元貞帝望眼欲穿,終於盼到祖父辭官離朝。

    在這緊要的關頭,元貞帝不會對祖父下手,免得引起太大的輿情,反而給他增添麻煩。

    至於秦豐業,吃了那麽幾次虧,現階段不敢輕舉妄動。

    光天化日之下,對祖父動手,這是不明智的選擇。

    所以唯一有理由動手的,其一就是元五。

    她必須要防著。

    當然了,她也想借此猜測,元五是否有其他計劃。

    若是元五沒有抓住這個好機會對祖父動手,那說明元五有著比對祖父動手更好的招。

    她得更加打起精神才行。

    除了元五外,太子劉昱也可能會摻和。

    為了祖父的平安,蕭重淵親自出馬,以確保萬無一失。

    所以,此時此刻,她在這看著元五,而蕭重淵則與影衛護佑祖父平安歸家。

    見白明微又不理他,元五頗覺無聊。

    他懶洋洋地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半響忽然問道:“那流霞酒,背後可是有什麽故事?”

    白明微雙目中快速劃過一絲情緒,她揚唇:“怎麽?想跟我買酒?”

    元五搖頭:“暫時並不想那麽做,我隻是好奇,那流霞酒裏是否攙了什麽蠱蟲毒藥,竟然讓我有那般感覺,真是奇妙。”

    白明微放下環抱著的手,她噙著笑意,一步步走向元五:“元大人忘了我說的話了麽?”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這流霞酒,也叫相思酒。”

    “若你心裏有了悅愛之人,相思之人,那麽這酒便會讓你回味無窮。”

    “倘若你心靜如湖,沒有任何人可以撩動你的心弦,那麽這酒,猶如白水那般寡淡無味。”

    元五掀開眼皮,一瞬不瞬地凝著越來越近的白明微。

    他揚唇:“大將軍,你這是在勾\/引我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