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黑衣的蕭重淵是夜,那麽白衣的風輕塵是月。

    前者代表威嚴與氣度,後者則是專屬於她的,不世溫柔。

    她走上前,拱手:“東陵鎮北大將軍白明微,前來迎接西楚攝政王。”

    “哦?白明微……”蕭重淵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長,這使得他的聲音,有種低沉的魅惑。

    他微微抬首,依舊撐著腦袋。

    可他的神情,卻十分耐人尋味。

    像是饒有興致,又像是有幾分尊重,更多的則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不過在一名女子麵前,展示這種神情,委實有些孟浪了。

    這叫周邊的百姓看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來把大將軍帶走,免得在這裏被登徒子唐突。

    令宜公主餘光輕輕一掃,便見百姓義憤填膺。

    適才她被羞辱,這些百姓無動於衷,如今白明微站在蕭重淵麵前,這些人卻像是護眼珠子一樣。

    這叫她,更覺羞辱。

    於是,她給其中一名內侍使了個神色。

    那名內侍立即越眾而出,開口解釋:“這的確是我們東陵唯一的女將軍白明微,也是即將代替東陵和親北燕的安寧郡……”

    內侍後邊的話,便被堵在了嗓子眼。

    因為此時的攝政王,已經坐直了身子,正在麵對他的方向。

    下一刹那,蕭重淵手指輕輕一彈,內侍便飛了出去,砸在令宜公主麵前。

    兩眼緊閉,生死不知。

    “本王問你了麽?聒噪。”

    令宜公主麵色一變,但尚且還穩穩站定。

    隻是蒼白的臉色,昭示著她對此事的措手不及,和她因此受到的驚嚇。

    她忽然覺得,不寒而栗。

    因為蕭重淵的舉動,像是在對她適才那小動作的一種警告。

    這人不是瞎了麽?

    怎麽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對世事洞若觀火?

    她抬眸看向蕭重淵,一雙眸底,漾起奇異的情緒。

    而她緊握的雙拳,也在此時鬆了下來。

    在眾的百姓尚且還沉浸在鎮北大將軍即將和親北燕的震驚之中,又見攝政王突然動手,更是驚得說不出話。

    蕭重淵才不在意周遭的人有什麽反應。

    白明微站在他的麵前,他的注意力就完全在白明微身上。

    像是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人。

    他開口,淡聲詢問:“鎮北大將軍與北燕和親一事,是真的麽?還是那聒噪的東西,胡說八道呢?”

    白明微斂住一切情緒,表現得就像不認識麵前這個人。

    她回答:“此事為真,陛下剛在朝堂之上宣布。”

    蕭重淵寒涼的麵容之上,露出幾分為難:“這可難辦,本王千裏迢迢趕至玉京城,便是為了你。”

    “本王已年逾二十,至今孑然一身,便是為了尋得一個值得本王一心一意,嗬護一生一世的人。”

    “本王尋尋覓覓,千挑萬選,最後選中了你,可你卻說,你已另許他人。”

    說到這裏,蕭重淵斂住一切神色,無比鄭重其事:“敢與本王搶人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小羔子?”

    “要不本王滅了他,你改許本王可好?本王坐擁一國,定會對你全心全意,予你一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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