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白明微以如此淡然的姿態提及,在她眼裏看來,不是光明磊落,而是炫耀。

    向她炫耀在她麵前冷如冰坨子的太子表哥,卻在另一個女子那裏,健談而不避嫌。

    她從未想過,有人能把與太子表哥獨處一事,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隻有真正擁有的人,才會表現得這般淡然。

    想到這裏,她越發嫉恨。

    但見她咬牙切齒,恨得眼眶都紅了。

    也正是因為這妒意,抹殺了她最後一點清明的理智。

    她如同被觸怒的小獸,開始張牙舞爪,毫無顧忌。.伍2⓪.С○м҈

    但聽得她反唇相譏:“郡主還有臉說出來,要不是郡主存心勾/引,怎會那麽巧在那裏遇上太子殿下?”

    白明微清清淩淩笑了起來:“我在那遇見太子殿下,難道不是秦小姐故意引我過去那裏,這才碰巧遇到的麽?”

    “秦小姐,你不用再搜腸刮肚找其它借口和托詞了,長公主府我是第二次來,要是沒有你故意引路,我不可能知道那個地方。”

    “你故意找借口離開,丟下我在涼亭裏,隨即又想辦法引三皇子過來。”

    “若非今日太子殿下恰巧在附近,你帶其餘幾位小姐過來找我時,且不知會看到一副怎樣的情景。”

    唯有真相,才能叫人難以辯駁。

    秦桑蔓再能說會道,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三言兩語想到蒙混過關的說辭。

    她想要反駁,偏偏白明微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她滿腔理直氣壯與義正言辭都顯得沒有任何力度。

    她隻能惱羞成怒,厲聲吼叫:“我沒有!”

    說著,她滿臉淚花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滾。

    眼淚一邊掉,一邊搖頭:“我沒有!安寧郡主,我與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能這般害我?”

    眾人看到她哭得這般委屈和傷心,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究竟誰對誰錯。

    怎麽看都像是安寧郡主在欺負人。

    然而眾人又更加疑惑了。

    按理來說,若是白明微和太子殿下堂堂正正,那麽提及太子殿下無可厚非。

    然而三皇子也牽涉其中這種事,多數人都會選擇瞞著,安寧郡主卻一字不落地抖落出來,難道不怕三皇子報複麽?

    其實白明微的心思沒他們那麽複雜,她就是想在收拾秦桑蔓的時候,順道讓秦桑蔓和三皇子綁在一起。

    碎了秦桑蔓的太子妃夢,也讓那種收到信就急匆匆趕來赴約的色中餓鬼如願,省得這兩人以後禍害別人。

    見秦桑蔓這般淚流滿麵地否認,白明微笑得意味深長:“是與不是,秦小姐心裏清楚。”

    她話音剛落,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進來,徑直跪在長公主麵前。

    竟是一名男子。

    眾人因這驟然闖入的男子,受到了一些驚嚇。

    帶扇子的,連忙用扇子遮住臉。

    沒有帶扇子的,把頭微微偏了過去。

    隻見男子看了長公主身側的秦桑蔓一眼。

    見秦桑蔓哭得梨花帶雨,心裏咯噔一下的同時,連忙磕頭求情:

    “姑姑,您要罰就罰我吧,是我主動約見的蔓蔓,一切都是我的錯,與蔓蔓無關,你別罵蔓蔓。”

    此言一出。

    秦桑蔓怔住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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