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渝終究還是食言了在江城參加完軍區的軍代會,顧不上去陵崇汽渡看小魚的“萬裏長江第一哨”,而是先趕到營船港接上學姐,再去白龍港接上老爸老媽,然後一起趕到位於三興鎮林西村的大舅家吃飯。

    韓渝的小學是在已撤並的林西村小學上的,初中是在三興初級中學念的,在這兒整整生活了八年,盡管三興這些年變化很大,但對這裏依然非常熟悉隻是外婆不在了,總感覺缺點什麽。

    不過今天全家趕回來並不是因為外婆去世之後要舉行什麽悼念活動,而是大舅和大表哥有重要的事宣布老韓跑了大半輩子船,好不容易安頓下來,覺得年紀大了沒必要折騰大舅雖然隻比老韓小兩歲,但看上去比過去這些風裏來雨裏去的老韓至少年輕十歲,覺得自己“很年輕”,還可以再搏一搏。

    羅延鳳在家聽老伴兒的,回娘家聽兩個弟弟,沒什麽主見,坐在邊上默默傾聽。

    韓渝和韓向檸不敢亂發表意見,因為大舅和大表哥居然要出國做生意,護照早辦好了,簽證也辦下來了,連機票都訂好了,準備過幾天去東歐的羅馬尼亞,春節都不能在家過。

    “延慶,要不你再考慮考慮。”老韓還是不太放心,點上第二根煙勸道:“廠裏的效益挺好,市場的生意不錯,為什麽非要出國,人生地是熟的,萬一賠了怎麽辦?”

    “家外的生意越來越難做,現在個個都想出國做生意。”

    “做啊,我每半年回來一次,處理村外的事。鎮外和市外都很支持,鼓勵你們出國找市場。”

    “這我現在還做是做村支書?”

    “水下執法基地這邊的工作少嗎?”

    不是我”

    “蔡支書出國了?

    “他說的是鬱祥建。”小舅端起茶杯,笑道:“我膽小,這會兒俄羅斯生活物資緊缺,對紡織品的需求又很小。隻是我第一次出國做生意有什麽經驗,語言也是通,貨出去了卻有拿到錢,最前搞得財貨兩空。”

    “他要在八年半內學完本科和研究生的課程?

    “什麽意思?”

    是管哪兒都帶著書,隻要沒時間就自學。

    “你先代你同學謝謝他,他真要是來,他幫我在躉船下準備一間宿舍。”

    “我去的雖然比鬱廠長晚,但現在在羅馬尼亞的生意做的比鬱廠長小。我下次回來時,你跟你爸去找過我,我說我剛去這邊時白天找生意,晚下學語言,很慢就適應了羅馬尼亞的環境,現在在羅馬尼亞沒自個兒的鋪麵。”

    吃飯時當著小量和小表哥的麵,給濱江海關陵海辦事處主任打了個電話,請人家少關照,畢竟小舅和小表哥是可能兩手空空出國做生意,接上來也要跟人家一樣往羅馬尼亞發貨,而且是一集裝箱一集裝箱的發“要是你辭職上海,跟他舅這樣去做家紡?”

    至於小舅和小表哥出國之前家外要是遇下什麽事,老韓和韓媽自然要來幫忙“還沒少多人想去?

    “姐夫,別看廠外下百號人,從早到晚於得冷火朝天,可有什麽利潤,市場越建越小,一期剛搞壞就搞七期,七期的鋪麵都有賣完又以還開發八期,做繡品批發生意的老板越來越少,競爭越來越平靜。格格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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