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學姐上樓見著許局長和朱大姐。

    讓韓渝啼笑皆非的是,他們似乎對自己非要參加事故調查不感興趣,反而興致勃勃地問軍事演習的情況,確切地說是問防救船大隊政治處主任秦衛全的情況。

    想想可以理解。

    老秦同誌是海事局的幹部,如果能在演習中立功受獎,也是濱江海事局的光榮。“秦科在那邊幹的很好,他比我這個甩手掌櫃都忙。”

    “他在忙什麽?”

    許局扶扶眼鏡,滿是期待。

    朱大姐笑而不語,但能看出她一樣好奇。

    韓渝微笑著解釋道:“他是負責救援的帶隊領導,配合現役部隊搶灘登陸演練的民船又多,演習指揮部雖然根據潮汐情況在海上插了紅旗,可海浪的衝擊力比江裏的浪大,好多標記位置的紅旗都被衝跑了,直接導致許多漁船衝過線,擱淺在海灘上。

    許局笑問道:“他要指揮大001去拖?”

    “不隻是要去幫著拖漁船,有些漁船衝灘擱淺後發生故障,甚至在航行時螺旋槳纏上漁網,在錨泊時起不了錨,他要組織機修中隊和潛水中隊去搶修去救援。”

    韓渝頓了頓,接著道:“再就是剛開始有很多參加演習的官兵暈船,也有官兵水土不服,甚至有官兵生病了。雖然島上有衛生隊,甚至有野戰醫院,但參加演習的部隊多,衛生隊和野戰醫院忙不過來,他要組織我們醫療隊幫著治療。”

    許局很清楚韓渝能透露的就這麽多,問出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鹹魚,老秦這次能立個三等功吧。”

    “不知道。”

    “你不是觀察員麽,觀察員相當於裁判員,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演習正在進行,上級正忙著總結演習中存在的不足、暴露的問題,現在根本顧不上考慮評功評獎。”

    “演習還在進行?”“嗯。”

    “估計要搞到什麽時候?”“不知道。”

    朱大姐想起丈夫前往看新聞時說過的話,抬頭道:“看來軍事演習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到底什麽時候結束要看台灣那邊服不服軟。”

    韓渝點點頭:“可能是,應該是。”

    能知道這麽多“內幕”已經很不容易了,許局不敢再打聽,一邊招呼韓渝喝茶,一邊笑道:“你想參加事故調查的事,向檸跟我們說了,我和朱局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許局,朱局,對不起,讓你們為難了。”“不為難。”

    許局長抬頭看了看韓向檸,意味深長地說:“鹹魚,你雖然是我們局裏的PSC檢查顧問,但即將進行的事故調查,不是船舶安檢,以顧問身份參與不合適。隻能委屈你以翻譯的身份參與,我們局裏正好缺懂英語的人才。”

    韓渝樂了,咧嘴笑道:“當翻譯也行。”

    朱大姐則好奇地問:“鹹魚,你說你是請假回來的,這麽說事故調查完,你還要回去繼續當觀察員?”

    “民兵預備役部隊有什麽好觀察的,我這個觀察員有名無實。現在與其說是觀察員,不如說是宣講團成員,整天忙著給參加演習的部隊官兵作抗洪搶險事跡報告。”

    “講抗洪搶險事跡也挺好的,你本來就是抗洪模範。”

    “朱姐,沒你以為的那麽風光,要說抗洪模範,島上的抗洪模範多了,人家的事跡都比我們陵海預備役營的事跡感人。人家抗洪搶險時把遺書都寫好了,我們根本沒考慮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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