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象局家屬區,韓工正跟二女婿一邊喝酒一邊看新聞。嵉

    向帆和韓向檸、韓向檬早吃飽了,抱著小菡菡圍坐在茶幾前,一樣在看中央台新聞。時不時轉身看看還在喝的韓工和二女婿,一臉嫌棄。

    “爸爸,爸爸,我想爸爸。”

    “這會兒爸爸不在電視裏。”

    “我要爸爸。”

    “爸爸明天就回來了。”

    剛才真在新聞聯播裏看到了大女婿,胸前佩戴兩枚軍功章和一朵大紅花,斜跨著“抗洪模範單位代表”的紅色綬帶,上台接受中Y領導表彰。

    正如播音員所說,這是最崇高的榮譽!嵉

    跟大女婿一比,韓工感覺自己當了幾十年假兵,但依然很高興很激動,見孫女嚷嚷著要爸爸,端著酒杯笑道:“菡菡,你爸爸明天回不來,要後天才能回來。”

    韓向檸不等菡菡開口就轉身問:“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我下午打電話問過葛調,他說上級考慮到很多代表是第一次去首都,很多同誌想看升旗,明天一早會組織代表們去看升旗儀式,明天晚上有文藝晚會。”

    “葛叔怎麽知道的?”

    “他認識那麽多部隊首長,其中有好幾位首長也參加表彰大會了,他消息可能比軍分區都靈通。”

    老葛雖然不想管事,但葉書記和錢市長怎麽可能會讓他在家賦閑。

    前幾天又去首都了,帶著師娘去的,住在陵海市駐京辦,在全權負責幫陵海港申報國家一類口岸的同時,三天兩頭去交通部幫陵海跑交通基礎設施建設經費。嵉

    韓向檸想想又問道:“爸,葛叔和師娘有沒有去找三兒?”

    “他倒是想去,可三兒住的賓館他進不去。”

    “三兒也真是的,明知道葛叔和師娘在首都,他都不去找找葛叔和師娘。”

    “三兒是代表團成員,要服從命令聽指揮,隻能參加集體活動,不能自由活動。再說他在江城喝多了,一到首都又喝多了,連醉兩天,哪有精神去找葛調。”

    “什麽喝多了,他是不能喝不會喝!明明知道自個兒不能喝,還非要逞能。天天喝的爛醉如泥,多傷身體!”

    韓向檬能想象到鹹魚這兩天有多痛苦,生怕姐姐擔心,立馬換了個話題:“爸,三兒立過好多功,胸前怎麽隻別兩個軍功章?”

    “他這次是以預備役軍官的身份參加表彰大會的,隻能佩戴部隊頒發的軍功章,佩戴公安係統頒發的獎章不合適。再說軍功章跟軍功章是有區別的,他佩戴的那兩枚是一等功的獎章,一枚能頂人家好幾枚!”嵉

    “這麽說我和曉軍的三等功不值錢?”

    “也不能這麽說,三等功一樣是榮譽,和平時期想立一等功哪有這麽容易。”

    韓工話音剛落,家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韓向檸放下小菡菡,起身走過去接聽。

    沒想到竟是軍分區陳政委打來的,韓向檸連忙喊老爸接電話。

    韓工放下酒杯走過來,接過電話笑問道:“陳政委,這麽晚了打電話是不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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