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匯報著,外麵傳來掛槳機船引擎的轟鳴聲。趙江敲門進來報告,楊政委和水上搜救連的官兵們回來了。羼

    官兵們轉戰那麽多地方,勞苦功高!

    秦副市長和陶副師長一致決定下去迎接。

    陵海預備役營跟其他部隊不一樣,各分隊都在外麵執行搶險任務,“基地”真像個港口,每天船來船往、人來人往,想集合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韓渝和老王同誌考慮到兩位領導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慰問,連忙陪他們下樓。

    沈副市長低聲問:“鹹魚,王主任這幾天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哪個王主任?”

    “王記者!”羼

    “沒有,我已經好多天沒見過他了,他去哪兒了?”

    人家是看著你長大的長輩,你居然一點都不關心。

    沈副市長不知道說鹹魚什麽好,隻能解釋道:“葛局說他安造垸潰決時他去了南湖,在洞庭湖那邊采訪了幾天就沿著長江走,打算從北湖一路采訪到江城,也不知道他現在采訪到哪兒了。”

    王記者的格局也很高,雖然是地方媒體的記者,但關心的都是國家大事。

    他這幾年照片發的不少,稿件發的不多,但隻要發稿都上國家級媒體。

    為采訪三峽工程和三峽移民工作,整整在三峽庫區采訪了四個多月,走遍了要組織移民的各個鄉鎮。

    人家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韓渝發自肺腑的敬佩,感慨地說:“不走走、不實地看看就不是他了,他的朋友多,並且都是大媒體的記者朋友,他這一路上應該不會有事。”羼

    “這倒是,他走南闖北去過那麽多地方,甚至出國跟人家打官司,想想是用不著我們擔心。”

    二人正竊竊私語,就聽見陶副師長在前麵喊道:“同誌們好!”

    趙江早用電台通知過許明遠和馬金濤,水上搜救連的官兵都知道濱江的秦副市長和江南陸軍預備役師的陶副師長來慰問了。

    許明遠等人站在掛機船上,異口同聲地喊道:“首長好!”

    “同誌們辛苦!”

    “為人民服務!”

    “同誌們,實不相瞞,師黨委早在二十天前就研究過什麽時候來看望大家,讓誰來看望大家。由於正在爆發的是長江全流域洪水,我們江南省尤其江城、震江和楊州等沿江地市的防汛形勢也很嚴峻,師長政委要組織官兵抗洪搶險,確實抽不開身,隻能委托我來看望大家!”羼

    在船上講話跟在岸上不一樣。

    陶副師長不想跟官兵們隔一條船,幹脆跳上掛機船,一邊跟許明遠等人握手,一邊帶著幾分自嘲地說:“我為什麽拖到今天才來,因為我不好意思。不怕同誌們笑話,師裏的經費很緊張,沒錢買慰問品,我不能兩手空空來慰問。”

    韓渝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間竟楞住了。

    許明遠和馬金濤一樣沒想到堂堂的副師長居然哭窮,急忙道:“首長,我們不需要慰問品,我們這兒什麽都不缺,您能來看我們就是對我們最大的鼓舞。”

    “是啊首長,看到您我們就很激動。”

    “激動什麽呀,我又不是個大姑娘。”

    眾人沒想到上級如此風趣,不禁哄笑起來。羼

    陶副師長笑了笑,接著道:“今天為什麽敢來,是因為秦副政委要來慰問大家,他既是我們江南預備役師的副政委,也是濱江市的副市長,他財大氣粗,比我有錢,給大家帶來了十幾卡車的慰問品。

    在一起來的路上,秦市長見我兩手空空,很同情我,打算分一半慰問品給我,讓我借花獻佛慰問大家。但人家的就是人家的,我沒有就是沒有,就算借花獻佛分發給大家,總會有被拆穿的那一天,到時候會更尷尬。”

    眾人又禁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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