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過去了,姓韓的跟他那個做港監處長的婆娘沒任何動靜。

    前天上午,拿著銀行給的收據和前幾天補辦的手續來找姓淩的大隊長。她和姓胡的軍轉幹部見罰款已經交了,采砂船的手續也補辦齊了,甚至都沒問補辦手續怎麽這麽快,就非常好說話的讓把被暫扣了十天的采砂船開走。

    考慮到姓韓有可能搞幺蛾子,昨天沒開工。

    另外幾個采砂老板可能覺得船被扣了好幾天,損失太大,交上罰款補辦好手續就迫不及待地開工。

    值得一提的是,大前天上遊又來了三條采砂船。

    這會兒跟之前被扣過的七條采砂船正在江上采砂,隻是不敢離三河太近,有的在開發區與長州交界水域采,有的在市區與皋如水域,還有幾條在東啟水域采砂。

    港監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看見,反正直到這會兒都沒管。

    公安一樣沒任何動靜。

    不過話又說回來,公安又沒船,就算想管也沒法兒管。

    至於那個什麽水政監察執法大隊,不隻是沒船,甚至沒影兒。

    難道真跟妹夫和劉站長上次說的那樣,又是成立什麽領導小組,又是發什麽聯合公告的,隻是雷聲大雨點小……

    邱誌明坐在小碼頭辦公室裏,一邊等三河那邊的消息,一邊勸道:“張哥,興昌,小心駛得萬年船,賺錢的日子長著呢,我們不能急於一時。”

    “補辦手續花那麽多錢,江上那些家夥又在搶我們的生意,你說我能不急嗎?”

    見人家采的砂一船接著一船往碼頭運,剛卸上岸就被倒騰砂石料的小老板一車接著一車拉走,張正龍心急如焚。

    王興昌一樣不想坐等,抬頭道:“要不我先照劉站長說的辦,把船開遠點采。”

    張正龍掐滅煙頭問:“去東啟那邊?”

    “東啟那邊又不歸濱江港監局管,隻要港監管不著,公安和水政就算想找麻煩也拿我們沒辦法,反正他們又沒船。”

    “幾十公裏呢,去那麽遠采要多花多少運費!”

    “花點運費沒什麽,肯定不會賠,隻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行,你通知老關開工,我去找船運砂。”

    ……

    兩個合夥人說行動就行動,邱誌明想攔也攔不住。

    姓韓的和他婆娘遲遲沒動靜,並且看樣子隻要不在他們眼皮底下采,他們應該不會再找麻煩,邱誌明竟有些後悔找人寫那麽多舉報信。

    一是能不把姓韓兩口子往死裏得罪就沒必要往死裏得罪,二來編那些舉報內容真是絞盡腦汁。

    剛開始還想著好好打聽打聽,看看姓韓的有沒有幹過什麽爛事。

    結果打聽了一圈發現姓韓的家是船民,連個真正的老家都沒有,以前的事根本沒法兒打聽。

    至於參加工作之後的情況,由於姓韓的一直在江上,別看姓韓的現在是陵海開發區分局的局長,可很多陵海公安局的人對他都不熟。

    請人去白龍港打聽,人家是下午去的。

    白龍港客運碼頭冷冷清清都見不著幾個人,就這麽打聽會打草驚蛇,會讓姓韓的起疑心……

    總之,舉報內容完全靠編!

    邱誌明正想著那些部門會不會相信舉報的情況,負責“舉報工作”的堂侄突然打來電話。

    “小華,什麽事?”

    “二叔,我打聽到李光明在哪兒了。他辭職之後一直在濱江,我正在去濱江找他的路上!”

    “哪個李光明?”

    “就是跟姓韓的小畜生窩裏鬥被紀委雙規的那個派出所長,他肯定知道姓韓的事。”

    邱誌明反應過來,下意識問:“你知道他住哪兒,你能聯係上他嗎?”

    堂侄在電話那頭激動地說:“暫時沒聯係上,但我可以在他家門口等啊。他被姓韓的害那麽慘,肯定比我們更恨姓韓的,一定會幫我們這個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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