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區交通局的劉站長追問道:“現在是誰負責查處你們的違章?”

    “一個姓淩的女港監,四十多歲,現在是三河港巡大隊的大隊長。還有一個姓胡的港監,軍轉幹部,去年轉業分到港監局的。”

    張正龍端起薑衛新麵前的空碗,接著道:“不過怎麽查處還是韓向檸說了算,畢竟那個小婆娘是處長。”

    水政回了水利局,在躉船上隻留下一塊“水政監察執法大隊”的牌子。

    水上公安分局的水警連人帶船被上級抽調走了,長航公安更不可能呆在港監的躉船上,連港監工作人員都大多搬進了陵大汽渡的辦公樓。

    薑衛新越想越有意思,回頭問:“劉站長,你怎麽看?”

    劉站長也是交通執法人員,隻不過是在岸上執法,主要查超載和養路費。

    見所有人都齊刷刷看過來,老劉不禁笑道:“雷聲大雨點小,不過想想也正常,上麵那些人就喜歡搞形式主義。”

    “劉站長,你是說他們不是真要查我們?”

    “也不是不查,這個事情說起來很複雜。”

    “怎麽複雜?”

    “那麽多單位聯合執法,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沒那麽容易。”劉站長放下筷子,從邱誌明手中接過煙,不緩不慢地說:“你們不懂,薑助理懂,隻要是幾個單位聯合執法都是一陣風,或者叫運動式執法,不可能長久。”

    “一陣風,風頭過去就不管了?”邱誌明將信將疑。

    薑衛新認為劉站長分析的非常有道理,解釋道:“每個單位都有每個單位的本職工作,不可能本職工作不做,去協助水政執法。再說港監罰你們的款,不管罰多少,公安又拿不到一分,頂多跟著吃幾頓,你說公安為什麽要幫港監和水政為難你們?”

    聽上去好像是這個道理。

    王興昌忍不住問:“可那個鹹魚為什麽要跟我們過不去?”

    “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些人骨子裏就壞。在正常人看來吃力不討好、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就喜歡幹。”

    薑衛新話音剛落,劉站長接過話茬:“有些人手裏有點小權就想耀武揚威,你們剛才說那個鹹魚很年輕,這就很正常了,年輕氣盛,在單位又被架空了,他如果不搞出點事情,誰會把他當局長?”

    張正龍恍然大悟,沉吟道:“這麽說其他幾個單位用不著擔心,主要是那個鹹魚。”

    “他跟你們過不去,可能跟他婆娘做港監處長有一定關係。那個小婆娘新官上任要燒三把火,要幹出點成績。查你們的違章,罰你們的款,這就顯得她有能力。”

    “這一說還真是,水上公安沒罰我們幾個錢,水政一分都沒罰,隻是警告。就港監罰的狠,要罰我們好幾萬!”

    “所以說沒什麽好擔心的,人與人之間講交情,單位與單位之間一樣講交情,水上分局和長航分局能幫他們一次,不能正事不幹天天幫他們兩口子找你們麻煩。”

    劉站長很喜歡這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美美的抽了幾口煙,接著道:“再說去江上查你們的船哪有那麽容易,長江這麽長,他們總共幾個人?總共又有幾條船?我們上路查超載、查養路費都查不過來,更不用說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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