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就傀儡吧,我誌本就不在岸上。

    再說師父當年在乎過人家會怎麽評價嗎?

    韓渝沉思了片刻,打定主意做好自己的“濱江水師提督”,在管好江上的同時幫老家把港口發展起來,等港區發展起來管委會有錢了,再搞條公安巡邏艇反哺江上。

    正胡思亂想,尋呼機突然響了。

    “田叔,我先回個電話。”

    “好的,你先回。”

    田桂起身走出辦公室,正準備帶上門突然想起件事,回頭道:“魚局,差點忘了,周局考慮到基層所隊通訊不便,讓通訊科搞了個尋呼台,給全體幹警一人配發一部尋呼機,中文的。”

    韓渝驚詫地問:“我們局裏自己搞了個尋呼台?”

    “跟東啟公安局學的,東啟公安局去年就搞了。不過跟郵電局不聯網,外人呼不進來,隻能在我們公安內部用,尋呼台的信號也隻覆蓋陵海,出了陵海也沒用。”

    “比對講機強。”

    “這倒是,你的那部我領回來了,等會兒給你送過來。”

    “好的。”

    韓渝目送走田桂,立馬用辦公桌上的座機回起電話。

    這也是一個長途,但必須要回,因為呼自己的也是一位師父。

    “肖叔,我韓渝啊,找我有事?”

    “有點私事,你忙不忙,說話方不方便。”

    曾經的長秀號客輪公安特派員,現在的東海海運公安局刑偵科肖副科長,抬頭看了一眼女婿,不禁露出了笑容。

    韓渝連忙道:“不忙,你說。”

    老肖從女婿手中接過煙,點上笑道:“鹹魚,我記得以前跟你提過,我女婿在海事法院做書記員。他現在不做書記員了,現在也是法官。”

    “升職了,恭喜恭喜!”

    “主要是他自個兒努力,法院的工作那麽忙,他還堅持自學,先考到法律專業的本科文憑,前段時間又通過了法官的考試。”

    “肖叔,學法律可難了,你女婿真厲害。”

    “但現在有個問題,像他這樣的年輕法官要去基層法庭鍛煉。上級把他安排到濱江海事法庭,他從來沒去過濱江,人生地不熟,他心裏有點七上八下,我也有點不放心。”

    老肖同誌不提他女婿的事,韓渝真想不起來濱江還有個海事法庭。

    交通係統有航運公安,一樣有海事法院,專門審理海事、海商案件。

    濱江海事法庭的情況跟港監局不一樣,不歸漢武海事法院管,而歸東海海事法院管。其管轄範圍以濱江天昇港水域為界,再往上遊的海事、海商案件都歸隸屬於漢武海事法院的楊州、江城等海事法庭管轄。

    陵海人對濱江沒什麽歸屬感,更別說對江南省有沒有歸屬感了。如果上級要把整個陵海跟漴明縣一樣劃歸東海,陵海人肯定會拍手稱快。

    總之,隻要是陵海人都喜歡東海,不喜歡東海的肯定不是陵海人。

    陵海和東啟的航運企業或個體船主,如果因為什麽事打官司,對濱江海事法庭的一審判決不服,需要去東海上訴覺得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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