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雪,說來就來,令人有些猝不及防。

    尤其是百姓們都很詫異,明明早已過了下雪的時節,之前的那一場雪,無非是剛過下雪時節沒有多久,百姓們倒也能理解,但如今卻實在是太怪異了。

    今年的冬天,不太一樣。

    隻有很少的人知道,這場雪意味著什麽。

    比如那個在賭坊裏的趙琦行。

    趙琦行走出賭坊時,一臉神采奕奕,若是不知道的人,定是以為他今日贏的不少,可實則卻恰恰相反,他如同往常一樣,虧了個精光。

    這些日子裏,趙琦行在京都的這間賭坊也算是混熟了,各類賭徒都願意跟他一桌,原因很簡單,這家夥根本沒有賭術,也從來不管那些雜七雜八的盤外招,完全是看心情壓錢。

    簡直是一個活脫脫的送財童子。

    不過,賭徒如此想,賭坊的主人卻不會這樣想,他可比那些賭徒們的消息靈通的太多,知道這趙琦行是古家的座上賓,所以每次趙琦行虧了錢後,他都會偷摸的派人給趙琦行再送一些。

    對此,趙琦行自然是不推脫,大大方方收下。

    一名賭徒跟在趙琦行身後走出來,一臉壞笑道:“小道士,今天好像興致不錯,在繼續來兩把?”

    這名賭徒剛才輸了不少錢,也看到賭坊裏的夥計偷偷摸摸給趙琦行塞了不少,於是便上來搭茬,想要在從他手裏贏一些回去。

    趙琦行抖了抖手裏的錢袋子,看了一眼那名賭徒,直接

    將錢袋子塞到他的手裏,笑道:“不賭了,今天下雪了。”

    賭徒不明所以,但看著手中的錢袋子,還是點頭哈腰的道謝。

    趙琦行漫步在雪中,沒走多少路,耳邊便傳來響亮的馬蹄之聲。

    抬頭望去,隻見前方的城門大開,無數身穿甲胄的騎軍正飛速入城,而帶頭的那人,臉上有一道深長刀疤,皮膚也早已被風沙毀了,可卻沒有任何一人會對他評頭論足。

    這人趙琦行自然是知道的。

    燕雲天陽營主帥,楊陽。

    而跟在楊陽身邊的,則是一名女子,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姿態。

    入城後的騎軍沒有停留,而是直接衝上了街道,一路飛奔。

    百姓們自然是趕忙躲閃,一時間整個街道上隻能看見戰馬疾馳。

    而趙琦行卻不以為然,依舊站在街道上,那一身道袍,儼然與這些騎軍格格不入。

    楊陽早已注意到了這名道士,駕馬來到道士身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看向那名道士,問道:“趙琦行?”

    趙琦行作揖道:“見過天陽營主帥。”

    楊陽嘴角一彎,“你好像知道我會來。”

    趙琦行搖頭否認道:“並不知道,純屬巧合。”

    楊陽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倒是一旁的韓嘉嘉對這個道士有些意見,質問道:“小道士,我問你,現在京都是什麽情況?”

    楊陽趕忙攔住韓嘉嘉,看向趙琦行,賠理道:“家妻脾氣暴了點,別放心上。”

    趙琦行一笑置之。

    “還

    麻煩趙道長幫我轉告一聲賢弟,感謝他放了楊家一馬。”

    楊陽揮了揮手,騎軍便緩緩前行,穿過趙琦行很快消失在街道之上。

    趙琦行回頭望向那些騎軍,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可真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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